第147部分 (第2/5页)
城池固若金汤不也被他拿下。
因此,宇长缨少不了说上两句。
秦汝铮自知失策,但人皆有自负的一面,他知道是疏忽了,转念一想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比如宇长缨一直固守,导致郑奕军连失先机,所以反唇相讥。
宇长缨气得不像话。
二人比以前争执还要多。兵临城下,宇长缨这一次反而主张出战攻击,因为郑奕军的兵士充足,乾元军兵士连连外战已经疲乏;而秦汝铮主张防守,保存兵力,因为他对如乌鸦一般的乾元军兵阵心生畏惧,同时,急向郑奕求援——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望穿秋水的支援被纪策拦在了半路,前行不得。
他们一争执,就便宜了迟衡。
左昭连施计策,容越的布阵层出不穷,迟衡和岑破荆秉承以前的迅猛攻势。秦汝铮不出,反而给了乾元军喘气的机会。等秦汝铮真的出征时,迟衡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生生把秦汝铮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再坚固的城池也有被捣毁的一天,何况是迟衡这种捣毁一切的粗蛮攻略,只瞅着了旌塔城西北角这一处攻,压上全部兵力,连续五天五夜没有停歇,终于西北城角的城门轰然塌下。
这一塌,乾元军欢欣鼓舞,潮水涌入。
迟衡一马当先,一把大刀劈开浑沌乾坤,所到之处见者战栗。乾元军个个都是猛将,手起刀落,比悍匪还骁悍,恰此时,天降大雪,鲜血四溅,一时间白雪染血触目惊心。
好一场征战杀伐,迟衡最终一刀一个杀出一条血路,在旌塔城的中央,他看到了离别不久的那人。
宇长缨在白马之上,目光木然。
他也射箭也杀敌身上沾满鲜血,但他挽不回颓败之局势,一个一个兵士就葬身于此处,他自己也困在城中无法逃脱——宇长缨看着与容越厮杀的秦汝铮,心想本来可以败得不这么快的,可惜,可惜还是败了。为什么?因为秦汝铮自负?因为蒲邈愚蠢?因为郑奕军的兵士不如乾元军兵士强悍吗?宇长缨捂住胸口,有鲜血似要涌出,他只知道壮志未酬,恨,不甘心,还有生不逢时的痛!
宇长缨愤然举起手中的武器甩向了兵士,而后骏马奋蹄试图突出重围。
哐的一声。
宇长缨的武器被震了一震,打偏了,回头,是曾经“救”过他的岑破荆,一刀阻了他的攻击。
宇长缨扯马绕行,试图越过层层叠叠的尸体,在骏马高高跃起的一刹那,一声长啸,骏马跌落在地,宇长缨就地滚了几下,等站起来,后方,手执兵器快马如垫的容越追了上来。
宇长缨绝望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一把大刀横在眼前。
宇长缨抬起头,对上了迟衡熟悉的峻刻的脸庞,以及深不见底的眸光。那双眸子,曾经温和,曾经戏谑,曾经茫然,曾经失明,曾经在复见光明时迸射出仇恨,但此时,只有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愫。
宇长缨慢慢地坐下来。
白雪皑皑,很快覆盖了尸体,也覆盖了他华丽的衣裳,他望着眼前冰冷的乌黑的大刀,闭上了眼睛。
。
263二六三
【第二百六十三章】
迟衡当即给麻行之和扈烁部署过年后的事宜。麻行之继续征战栎州;扈烁不用回笪笪州了,与缙州州牧杨略一起回去,巡军点将一气呵成。到明年三月;大地冰融,他领军从安州北部猛扑下来,与颜翦的安州兵士呈合咬之势,如此一来;有西域诸州做靠山,拓开运行之道,西域的兵源粮草源源不断输送到安州;兵士们后顾无忧。
这几天迟衡见了无数人,每天从大早一直到半夜;人来人往不得休息。到了下午;书房大步走进一人来,年少英雄,豪气奋发,声音阔朗:“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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