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第3/5页)
城池下喊话,甚至把军粮摆在城池之下,打开城门就是一家人。而元州兵士的火弩至处,军粮就立刻烧着了,饿得皮包骨头的守城将领和兵士见了纷纷落泪,不忍再射箭。
在迟衡发起的最后一轮攻击之下,城门轰然开了。
乾元军如潮水般涌入。
迟衡策马快奔向段敌居处。
却见一排将领跪在地上,那样子分明就是……迟衡陡然一惊,缓步上前,将领们悄然分开。只见见段敌平平地躺在了,胸口插着他引以为傲一把剑,血流一地。迟衡一阵恍惚,望着落日西沉,心想段敌到底是一军之将,至此也唯有一死才能对得起跟随的将领们了。
迟衡命人将段敌厚葬了。
排场浩浩荡荡,全城披麻戴孝,段敌属下的将领们都在他坟前一跪,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面色悲戚。迟衡骑在马上,远远地望着段敌簇新的坟头,对纪策说:“纪副使,他如果能退一步,可以少死多少人。”
“别人能退,他不能,他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所以,要那么多人陪葬。
迟衡忽然问:“纪副使,我一直想问军粮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州都已收了,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
纪策微微一笑:“就说你没那么呆。我知道你念着旧情不想攻元州,所以迟迟不动,但现在不拿下元州,后患无穷。所以,军粮这事是我吩咐人有意挑起的。第一拨和第二拨军粮都很多,第三拨军粮不及他们的四分之一,但场面非常大。到了那个关口元州将士是见粮起意,更因为咱们的人略加挑衅,就挑起了矛盾,元州趁机把军粮扣押下来,细作私下一怂恿,元州那两个关口的将领就把军粮分了。”
“分了?”
“咱们军粮的场面大到段敌根本不相信将领的话,以为不止那么多军粮,他就暗下把那两个守关将领处决了。可惜,太迟,军粮之事沸沸扬扬,人皆知他们扣下一大笔军粮。后来就是你去追问军粮下落,再往后的那些事,就不说了。”
迟衡凝思了一会儿,叹息道:“其实,我并没有逼段敌交出军粮。”
“段敌是个很傲气的人,刚而易折,他不会承认自己交不出军粮的——攻元州也需要一个事端,没有事情相激,你就不会动元州。别想太多,如果段敌继续为将领,元州死的将士会更多,去年是旱灾,今年就说不上是什么了!”
许久,迟衡回答:“纪副使,你做得对!”
二月中旬,花开自在。
迟衡等不及率兵,自己先鞭马回到泞州定军县。不奔将军府,而奔着燕行呆的那个小院子去,一路上草色青青,吹面不寒杨柳风。快马如刀,他飞身下马,院门从里关着,迟衡心都飞起了,拍门大喊:“燕行,燕行,燕行我回来啦!”
声音洪亮,震得那屋檐下的燕子扑哧哧地飞出来了。
谁知没声音,迟衡心急得不行。
想着要不要一刀劈开门时,门咯吱一声开了,燕行一袭华丽长裳,惊异地站着,双眸闪烁着:“我听庄期说你还要几天才回来!”
迟衡扑进来紧紧搂住:“想你想得不行了。”
浑身的欲|望在看到燕行的瞬间爆发了,大脚踹过去将院门关上,一下子将燕行压在墙上就炽热地乱亲开来,两只手急切地上下摸着,迟衡喘着粗气要扯燕行的腰带。
燕行猛然一推,迟衡没提防后退了两步。
燕行目光闪躲道:“急什么,你才回来就做这种事,大白天的。”
大白天做这种事还少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两月没见了做什么都不过分,迟衡不满地上前要抱他。燕行灵巧一闪,闪开了,徒留迟衡张开的空空的怀抱。
迟衡愣了:“燕行……”
“咱们先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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