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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撕扯着疼,这种疼痛他曾经有过,此生都不想再有。他畏惧,他畏惧情况不明、畏惧没有任何消息、畏惧一直平静而后忽然有一天从天而降的噩耗,他宁愿郑奕军以容越为人质来要挟自己,也不想这样举目茫然。

裴永清动作极快,就这几天他已对乾元军发起了三次进攻。

乾元驻军失了主将,在迟衡到前一直狼狈应付。

迟衡怒了,谋划策略一起上,当夜分兵三路,他亲领一支兵士直袭裴永清北侧主营,三军齐发血洗了裴永清的北营。裴永清也是胜了一战志得意满,以为乾元军大乱,有所松懈。全然想不到迟衡已达永立,且出兵凶猛,顿时措手不及。

迟衡心急如焚,穷追猛打。

裴永清之前与容越周旋,实力本不相上下。

但迟衡一来就立刻调整战略调整部署,与容越一贯作风全然不同。有他在,乾元军如同注入了一股神力,所有的兵士在如此迅疾的攻略之中越发神勇,无坚不摧。全军上下同仇敌忾,一连三日不舍昼夜,血洗北营,攻下西营,袭劫南驻地,一气呵成,直将裴永清打得措手不及。

裴永清退入东营后,孤营,更抗不过迟衡疯狂的攻击,屡战屡败之下退入永立城,妄图再做最后顽抗。

却说攻城无数,迟衡早就得心应手,赶在前边灭了一支来不及进城的郑奕军。

两天两夜,火力交加,本就不甚牢靠的永立城残破不堪。

在乾元军攻入的前夕裴永清见势不妙,轻装出城想要逃脱,想不到迟衡早在出入要道上扎了将领,他这一出城,直入迟衡的陷阱里。几番追击之后,满怀怒火的鱼定泽凭一己之勇将裴永清打落下马,当即生擒。

其余更不消说,永立城很快攻破。

但令迟衡想不到的是,他搜遍了永立城内外,撂翻了好几个郑奕军将领,都没有见到容越的踪迹。

看到裴永清被缚了上来,迟衡怒火中烧一脚踹过去,只听咔嚓两声,裴永清胸前肋骨当即被踹断,晕了过去。

鱼定泽急忙将怒不可遏的迟衡紧紧抱住,才留了裴永清一条小命。

227二二七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当天;刑堂上,一瓢冷水泼过去。请使用访问本站。

裴永清被激醒了。

迟衡一个示意;行刑人手拿着鞭子;二话没说一个劲鞭甩过去;啪啪啪的一连五鞭子,裴永清的腿顿时皮开肉绽;痛入骨髓,他汗如雨下;浑身被抽得发颤。

“容越在哪里?”

等浑身的痛劲过去;裴永清艰涩地睁开眼睛,嘴角流血:“我不知道!我也想活捉他!”

迟衡怒气攻心:“三十鞭子!”

行刑人甩起鞭子噼里啪啦好一顿毒打;裴永清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唾骂,脏词一句一句不堪入目,分明就是顽固不化。

迟衡一抬手阴冷地说:“烙铁!”

炉火熊熊,炉火里的铁早就是火红火红,行刑人举起烙铁,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举起烙铁往裴永清的大腿上压过去。铁与肉相熨的瞬间,一声惨叫响彻阴森的刑堂,惨叫声中夹杂着烙铁灼烧肌肤的兹兹的声音,白烟在大腿上恣意,裴永清再度昏死过去。

三瓢冷水下去。

裴永清醒了,嗓子都哑了,骂不出声,定定地看着迟衡:“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

裴永清同样懊悔不已。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容越受了重伤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对,再勇猛的人也无法在群攻之下得以保全,容越的手臂、腿、背部都受了箭伤,而且无路可逃——但容越就是逃了,寻遍战场也不见。

鱼定泽率兵来援,裴永清无奈之下就撤了,直至现在他仍然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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