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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顿时吓得哇哇两声要哭,见迟衡没有怒,遂大胆滴拍着迟衡的手说:“将军,放我下来!”

“说,你们是谁家孩子!”

大约是凌空的气势太强大,子炎讷讷两声,说:“我们是纪家的孩子!”

“骗人要打屁股!”

迟衡一巴掌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子炎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惊天动地:“放开我,唔唔唔唔我们是颜府的孩子!”

颜府?

迟衡心底一怔,慢慢把他放下来。

子炎蹭的一声跑远了,忽然又跑回来,哧溜着鼻涕说:“你是将军吗?你千万别告诉副使我说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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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听着孩子们肆无忌惮的打闹声;像千万层乌云压了下来,又像逼仄的牢笼越锢越紧;搅得整个心透不过气来;眼前又是一片墨泼的浓黑;真想一刀劈开个清清静静;迟衡异常烦躁,走了两步;大声喊:“都出去!”

顿时一片安静;而后纷纷撒腿就跑;声音稚气惊恐:“副使、副使、副使救命!”

闻声赶来的纪策将小孩都带走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迟衡等着纪策的解释;想不到纪策只说:“是我考虑欠妥;小孩不懂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他们再别出现。泞州有些事要处理,我先忙去了!”

“你等一下!”迟衡厉声道。

纪策驻足,窒息般的沉默之后问道:“迟衡,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连纪策都开始沉默、开始闪躲、开始隐瞒、开始不愿意和自己单独相处了?迟衡心口的闷气几乎郁结发酵怄出一股酸味,可他根本没法对纪策吼出声,闷了一会儿,瓮声瓮气地说:“使没事,你走吧。”

纪策犹豫了一下,踩着轻轻的步子离开了。

迟衡气得挥起右拳一拳击在树上,树干震了两震,树叶哗哗落下,宇长缨跑过来,急忙将他的拳头抓住:“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了。”

“没事,你也忙去吧!”

宇长缨紧紧抱住迟衡的腰:“将军别动怒,有事慢慢说,有一个元州的老郎中专治眼疾,明日就到了。”

迟衡冷笑:“郎中有什么用,一个一个,脓包!”

宇长缨一下一下抚摩迟衡的胸口,安慰道:“总是有用的,你现在的眼睛很亮,没有丝毫损伤,一定不会有事!你坐下,我给你洗一个水桃,安州桃源的桃子又大又水,你一定喜欢。”

迟衡并不喜欢。

食不知味。他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他痛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随之而来的手足无措,为什么纪策连这种事都要隐瞒呢,为什么纪策压根儿不愿意解释一两句呢。迟衡摸到茶杯,喝了两口,手抓着茶盖越想越气,忽然一下子砸了出去。

啊!

宇长缨痛呼一声。

竟然砸到他了?迟衡大步跨出,却一下子绊倒在石凳上,一个前倾全身倏然扑在石桌上,肋骨狠狠撞了一下,巨疼蔓延,迟衡又急又悲伤又痛恨——为什么,连跑过去拥抱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宇长缨几步跑过去,扶起了迟衡。

迟衡一下摸到他的额头,一股黏腻流过手指。

自己的莫名怒火,伤的还是宇长缨,还有比这更后悔的吗?他一直不离不弃,相伴左右耐心地劝解,即使迟衡再发脾气他也默默受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伤了,迟衡抱紧宇长缨,两手颤抖,一遍遍抚摩他的脸颊额头:“长缨,长缨,对不起。”

七月本该烈日炎炎,但这一年细雨绵绵不断,整个夏天都极凉爽。自从迟衡看不见后,由宇长缨安排,纪策也搬到了这个院子。这个院子的格局略异平常,东边有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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