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 (第2/5页)

吃着,过一会儿我就回来。”

钟续蹭的跳下凳子:“我跟你去。”

迟衡拍拍他的脑袋和头发:“练长枪去。院子里有十八般武艺,还有几杆好枪,好男儿顶天立地,哪能总是跟在人背后?等你武艺高强了,会练兵了,还要你当我的小将军呢!”说罢,迟衡眉眼一弯,笑得开心。

钟续却不上当。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盯得迟衡心虚了,将碗放下来,教钟续好几个花枪的招式,这几个招式却是以前钟续教给他的,他一直记在心里,如今一个长刺,一个长挑,都交还给了原主,心境自是感慨。

钟续聪颖过人,练一遍就记下了。

练过之后,钟续意犹未尽。迟衡吩咐宫平将钟续送到羲和书院去,钟续一听百般不愿意,即使迟衡一口一个小将军,还是依依不舍地倚在门扉。

迟衡再三保证过两天就去看他。

钟续虽不情愿,也不闹,只是定定地望着迟衡的眸子:“将军,你可别忘了接我。”

一句话,听得迟衡心中泛起酸意,放柔了声音:“你好好练枪,好好跟着先生学写字,学经略大济,以后都有大用处,要不然你就只能成为将军府的米虫了。”

钟续听见米虫两字,嫌弃了一下,终于跟着宫平走了。

屋子里,纪策才醒来,睡眼朦胧,似睁非睁,脸颊蹭着柔软的寝衣,眷恋不已。迟衡一手端碗,从背后拥住,将纪策环在怀里:“纪副使,该吃东西了!”

纪策悠悠然:“我还没废。”

迟衡笑着凑近他的耳根:“纪副使是嫌我昨天力气不够吗?要不是昨天谁的大腿根抽筋了,我才不会停呢。”

原以为纪策会闹一个大红脸,想不到纪策只是悠悠地斜了他一眼:“哼,听过这句话没: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别狂妄太早,再大力气也有你叫苦的一天,天报不爽,等着吧。”

迟衡笑喷,压了上去。

迟衡纵马到衙署,谁知石韦属下说他没压根儿回。周折好几个人后,终于有个属下见石韦往城南猎场去了。

垂柳映绿,锦花如烟。

猎场上,石韦跨一匹骏马,手执长枪对着一处稻草穿刺,他的动作又急又狠,出枪如游龙出岫,收枪如雁落平沙,枪法圆转迅疾,锋刃过处稻草成絮飞扬。穿刺十数下后,石韦忽然一勒缰绳,骏马奋蹄往另一处稻草垛疾奔,尘土飞扬,石韦骤然俯身,长枪出手,一枪挑过去,右手往左边一扬,只听见哗啦一声稻草垛轰然倒下。

迟衡看得且惊且喜。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非千钧力道和娴熟技巧,寻常人无法做到。枪为兵中之帅,何况使枪的人又如此的俊逸非常。迟衡吹了一记响哨,喝起彩来。石韦闻声,收了枪,策马徐徐过来。

迟衡狠狠夸了几句后说:“我一直发愁给钟续找不到合适的师父呢。”

石韦一策马鞭:“可惜我没有时间。”

迟衡策马跟上并肩而行:“哈,我就随意说说,季弦如果当师父了谁给我调兵遣将呢!季弦,这次蒲渠之事实在意外,那时情境没法发出信报,害你担心这么多天。”

“平安就好。”

石韦声音透出疲倦的嘶哑,与一袭平素的栗色衣裳相衬,头发风尘仆仆,有些凌乱,几缕长发正遮住了一双眼眸,唯有腰际英姿挺直。石韦一向寡言,这次更沉默了,唯有暖风时时拂过。

迟衡问起前线部署。

石韦简要叙述了一番,其中对容越所率的五十万龙曜军略详细,因为容越直面曙州以西北的安州和淇州。这两处的郑奕军最是凶狠,而扈烁前两日刚刚调兵遣将,从缙州的东北部起,扑向安州一隅。

迟衡对安州和淇州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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