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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就走,这是自俘以来迟衡第一次说话,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嗡嗡作响。

宇长缨默不作声。

“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有什么我没有给你的?你却为他卖命,你是贱吗!”

宇长缨慢慢回身头微微一侧,勾起了一个笑像拉开的弓一样,熟悉的神情,陌生的神情,全身素色,唯有眉心一点红,红得如心尖一滴血:“既然把我宠上天,为什么摔下来这么狠?”声音暗哑,也如枯竭的血。

迟衡一鞭子过去,皮开肉绽血染素衣。

宇长缨扑在床上一动不动。

迟衡无情地拿起鞭子横七竖八冲着那背甩了十几鞭子,直到素衣全部裂开体无完肤。宇长缨全身颤抖,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迟衡打得越发狠。

用尽所有力气一鞭子甩过去,啪的一声鞭子甩在了墙壁上径直断做了两截。宇长缨的后背狠狠一抖,浑身发颤,像秋天的叶子一样,颤了好久才停下来。

迟衡阴沉地说:“我宠你?我是瞎了眼才宠了一个贱|货!”

宇长缨擦了擦嘴角挑起一个笑,笑得诡异:“我贱?不贱的人现在在郑奕手里,不会比我这个贱货好过!”

迟衡冲过去,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拳头拽得发抖。

宇长缨凄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我打死啊,把我剁碎了喂狗啊,为什么不下手呢,还指望着我这个贱货把他换回来吗?舍不得不下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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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迟衡无数次懊悔自责;郑奕在自己身边埋了这么久的毒针;而自己毫无知觉——知道结果;所有的前因都显得那么后知后觉,千丝万缕全部纠在一起又如何,终究还在慢一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险些又落入万劫不复之中。

当纪策一天一天好了起来这种悔恨才渐渐消淡;迟衡打量着光华重返的纪策笑眯眯地说:“纪副使,能骑马了?季弦,启程,去曙州城;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安州没什么好守的,待明天开春积蓄力气再打。”

春风满面,神采奕奕。

石韦悄然和纪策说:“宇长缨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纪策微笑:“不然要他怎么办;再要死要活一次把人抢回来?或者再来一次激想不开?有人璞玉如初,有人百炼成钢,你要是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也会成硬铁板一块。不过,也许只是表面而已,憋到内伤还硬撑也难说。”

是啊,百炼成钢。

有将领拿来几坛柳儿果酒,说难得有迟衡喜欢的东西。迟衡举杯饮了一口,辣到心里头去,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将柳儿果酒浇在了一个人的伤口处,令他痛得撕心裂肺。

若说折磨,迟衡折磨不比他少。

直到纪策回来,迟衡才能冷静地问询调查那些旧事。从狱吏的案卷中,他得知了宇长缨和郑奕本是旧相识,彼时郑奕还是无名小子,也还不叫郑奕,在安州呆过短暂的时间。郑奕大宇长缨八岁,据说他曾教宇长缨习字、手把手教他射箭,宇长缨是如何以仰慕的目光望着正当年少郑奕,迟衡已不得而知。

这就是各为其主而已。

宇长缨的背叛,就像一场大火,灼伤了迟衡的肌肤,迟衡需要耗费一些时日去疗伤。纪策说得对,他已百炼成钢,大火融化钢铁的形状,但冷却后,只是更硬的一块钢铁,淬炼成更利的一把刀或者一柄剑。

宇长缨遗留下的那些“钉子”更棘手,迟衡开始物色各种人选。

其中一人名周阶,为人刚正清白,生性冷酷,是名符其实的一名酷吏,原为泞州的一名典史。泞州知州举荐他时特地说明该人性格冷血,手段残冷,但能力卓著。迟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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