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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许再这么苦兮兮的。”迟衡抬起纪策的脸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纪策轻笑:“你还想怎么享乐啊?”
迟衡将纪策抱起来,瘦瘦的腰都快赶上骆惊寒了。
一手拂去案子上的奏折,将纪策小心地放上去,纪策居高临下,迟衡覆在他的膝头,苦恼地说:“纪副使,好好想个法子,别让我们都这么累——让别人累去啊!你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捏一下就碎了,看看这细腰,我可怎么和你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过分!纪策抬腿狠狠踢了一脚。
。
第316章 三一九
【第三百一十九章】
在迟衡的柔情蜜意之下;纪策改变了事事躬亲的做法,转而寻找更轻省的途经。如此一来;放手去干,臣子们办事反而快了,当然快了难免也出疏漏,相应地;纪策出了奖惩的法子以示督查。
九月、十月在磕磕绊绊的试验中度过。
一开始诸事不顺,但先预后立;规矩被立起来后,坚持实施一段时间就变得顺了,悄然之间,整个朝廷都变得更加活跃了,人人为了完成自己的事而绞尽脑汁,恨不能长出七八个手来。朝堂上也争,也吵,却不是迟衡在争吵,而是迟衡笑眯眯地看着文臣武将们争得不可开交,他和纪策所要做的事就是决断。
白天过得鸡飞狗跳,到了晚上,他极少在乾元殿里呆。
要么是纪策,要么是骆惊寒,偶尔也去石韦那里。有一次,骆惊寒在纪策殿里说事儿,恰好迟衡过去,天色又晚了,三人就在一起品了个酒。迟衡借着酒兴拽住骆惊寒让他留下过夜,纪策挑着眉奚落了几句,迟衡满不在乎,厚着脸皮说:“纪副使,我给你相的床可是最大尺寸的,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都喝了些酒,纪策想赶也有心没力。
迟衡愣是与二人同榻而眠。这一次之后,骆惊寒留在纪策殿里的次数就渐渐多了,迟衡也就不那么头疼一身不能三四用了。
十月京城飘起了小雪,德清殿前,丹墀铺粉。
一般来说,前朝的殿试仅有十人能入。国之初立,迟衡求贤若渴,令会试的前五十名俊才均上京来。
这些人中,有年及弱冠的青年,也有四五十岁的老进士,还有几个是前朝官吏,几度沉浮。依庄期的安排,殿试前几日,庄期将会试的后面二十名单独放在京城一个普通的庄院里,这些人有的悠悠闲,有的依旧勤勉。
殿试前的三天,天色朗晴,迟衡信步走到那院子。
院子前是一条卖杂货的集市,什么都有,针线磨刀石,都是些小玩意,热热闹闹。从院子里走出二人来,一蓝一灰。着蓝裳的,年及弱冠,端的风流别致,下巴微扬斜睨众生;另一个三十五六岁,着灰衣的样貌普通,勉强称得上端正,稳重有余。
灰衣男子大约初来京城,对什么都感兴趣。
蓝衣男子则一眼就是恃才傲物的那种,万般不入眼底。他对灰衣男子流连集市很是不满,时不时出言相讥。灰衣男子好脾气,他说什么都一笑了之,兀自问着看着,不紧不慢。
走到迟衡身边,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一下。
迟衡是寻常衣裳,寻常打扮。
蓝衣男子扫了他一眼,高扬着头擦肩而过。灰衣男子却驻足,他凝目审视迟衡,在蓝衣男子的催促之下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方走了几步,二人停下了,恭恭敬敬一拱手施礼:“庄少卿,学生有礼了!”
站在前边的正是庄期。
司业少卿,掌天下之书之儒,又是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清高又有才学,书生们能不恭敬有加?与二人稍事寒暄,庄期快速走到迟衡跟前。蓝衣男子讶然望着二人,灰衣男子倒极识时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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