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迟衡多看了几眼,将那刀拿在手里,在场地中央舞了几圈。
那刀果然重,挥起来四面是风。旁边有棵老槐树,一支树枝被小孩折断了垂下,最下面的一片绿叶沛实可爱,迟衡一刀劈下,枝叶拂过刀面——竟然连枝叶都削不破,真是一把拙刀!
绝世名刀吹毛断发,这却是笨拙得可以,难怪铁匠说送都送不出。
迟衡叹息,虽然不利,却觉得握在手中十分融洽,重量和大小都很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一气挥下去,越练越合心,如同为他量身打制的一般。练到满头大汗,方才收了,以刀顿地:“就这么把了!”
铁匠也看得过瘾,听他要了,还惊讶:“这位英雄,一看就是好手,不如另换一把锋利,或者定制也可,今天定下一个月后来去也成。”
迟衡摇了摇头,双眼发亮:“就这把,虽然不利,却很顺手!”
铁匠为难,忽然大手一拍道:“这还不容易,我给你打一把一模一样的,一样顺手却刀锋锐利,岂不最好!”
“多谢!日后再说!”
铁匠见他坚持,便不再多说。
岑破荆却没挑到如意的刀,唯有一把错金环首弧曲刀勉强入得法眼。夷州城制铁的唯他一家,别无他处,想货比三家也没法子。岑破荆便买了下来,他日若有合适的刀,再换不迟。
买了刀后,红眼虎要去喝花酒,怂恿二人同去。
迟衡自然是言辞坚拒,还需见一个好友,红眼虎没趣,便相约在衙门府里会合,三人就此别过。
这次,衙门府里多了好些个护卫,见两人要进,上来便拦。迟衡便报上姓名,好大一会儿钟序才出来,一领青衫,系一条兰纹红线压腰,显得越发腰细高挑。脸庞也精细了许多,鼻子尤其秀挺。
乍一看,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钟序却不甚兴奋,将两人引进自己的房子里,泡了浓茶端上。
见他这样生疏,迟衡尴尬了,与钟序介绍了岑破荆,少不了夸赞了好几句。钟序兴趣寥寥,只是端着茶听着,品着。迟衡说不下去,心想自己和钟序到底不同路子,他如今不一样了。
一想就难受,借口解手,出了房子,屋后是平常小院,有桃树横枝在墙,迟衡站在桃树前,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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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一想就难受,借口解手,迟衡出了房子,屋后是平常小院,有桃树横枝在墙,迟衡站在桃树前,怅然若失。
“怎么不进去?”不知何时钟序已站他身后。
“我们很快就走,马车运粮,不等人。”迟衡抬脚要离开。
钟序将他拉住,面露愠怒:“迟衡,我问你:我给你的衣衫,为什么要送给他人?”
迟衡一愣,回过神来,自己将钟序送的衣衫给了岑破荆。大家都只一身衣服,夜里洗白天穿,钟序偏偏眼尖,这都看出来了。迟衡好笑:“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就是一件衣衫嘛,谁穿还不是……”
“不一样!”钟序气呼呼地说,声音提了起来,“给他买件新的都行,凭什么把我的心意给他!”
迟衡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生怕岑破荆听见又生是非。
钟序张嘴,狠狠咬了一口,迟衡疼得也不敢甩开——钟序这张嘴什么都敢说,又气在头上,他怎么敢放,由着他咬了又咬,皮都快破了。直到那双眉一挑,那锐利的眼睛一弯,脸颊不再绷紧,迟衡才放心地拿开,中指一排手指印。
钟序笑了:“以后记住了,我的东西,只给你。”
小气!迟衡嘀咕。
钟序将他的手拿起来,吹了两下:“疼不疼?肯定不疼,老茧都把我嘴唇划烂了。”
这是握刀的手,没有老茧怎么行,还不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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