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5页)

马而出。

迟衡有意要来个下马威。

甫一出刀,就险些将副将的红缨砍掉,他刀刀如风,每一个精彩的横劈或费削,都引来一阵激鼓。而石韦的副将虽然也偶有得势,那边的战鼓也同样响亮,但比试的高下不久就分了出来,副将应接不暇。就在迟衡要一鼓作气把副将砍下马时,突然一声响哨,划破山谷。

听见声音,副将立刻回马,只见石韦当即下令:“战!”

又是一阵呐喊声,气震山谷。

颜王军的鼓声都被这呐喊声给淹没了,明明是胜的一方,竟然气势愣是低一节,怎能让迟衡不郁闷,暗骂一句,回马举刀:“杀!”

说罢,率先一马飞出。

垒州那边立刻射出急雨一样的密箭,迟衡一刀当前奋然挡下。密箭之中,他挥舞着大刀冲进了垒州阵营——万千劲敌均不在眼里,他的眼中只有胜利,他自己就宛如一个血腥的修罗场,遇者无不浴血而亡!

在前锋如锥形的攻击之下,石韦的领兵被冲散开来。才混战了不久,迟衡的二龙出水之阵法又围将上来,直杀得石韦应接不暇。饶是石韦振奋士气有方,也熬不住一轮轮的攻击。

石韦知道这只是迟衡的阵法而已,颜王军不可能有那么兵士来围攻——甚至可能没自己这么多,但自己被打得疲乏不堪却是不争的事实。

迟衡率兵厮杀的同时,也咬紧了石韦。

105【第壹佰零五章】

【第壹佰零五章】

不管石韦的马奔向何处;迟衡都能以一敌百追杀过去。

本就昏天暗地,只靠火把照明;迟衡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好一番激烈追赶;一片混战之中;石韦到底是儒将,体力不及。二人越来越近;迟衡瞅准了机会,快刀上前砍过去。

石韦一闪,迟衡的寒刀拂过;端直削在了马尾之上,大马受了惊吓奋蹄狂奔。

石韦的副将急忙来救。

迟衡左挥右砍;却见石韦的马越跑越远;迟衡心急了,反手一刺,副将跌落下马,抚着胸口倒在地上。

可石韦已经进了兵士的包围之中,再不可能了。

追之莫及,悔之莫及。

迟衡气得几乎要吐血了,大声骂道:“石韦你个王八蛋!有胆子别跑!”

石韦得了喘息的机会,果然又夺鼓猛击,只见又如神兵附体一样垒州兵气再度大振,眼看气势又要被他压过去时,而且再无击杀石韦的机会了。

迟衡恨得咬牙切齿,忽然见一道光芒闪过。

鼓声骤停。

再看过去时,马上的石韦胸口一支长箭,神情讶然地看向这一边。

迟衡回头,自己的身后——黑衣的颜鸾手执长弓,万千长发飞扬,气概豪迈,他手中的弓弦还因为发射后的猛劲而剧烈地抖动着。

“朗将……”

来不及回答迟衡,颜鸾已纵马向前,手搭弓箭,数支箭闪电一样飞出,垒州兵士应弦而倒。

而中间的石韦跌下马,已无法多走一步,束手就擒。

垒州士气大乱。

颜王军趁机一拥而上,这一场厮杀血流满谷,次日,初日照入山谷,血染处处,红色满目。

在许久之后,石韦成了颜王军的将领,迟衡对他说:“我至今对你当初那一击鼓的瞬间记忆犹新,再没有人能让士气瞬间振奋成那样。”

石韦笑着回答:“石韦至今也对你挥刀冲向敌阵的瞬间记忆犹新,再没有人能勇猛如斯。”

“击败你的可不是我。”

“是啊,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箭却刺进了心口——再没有人能像他那样,随随便便出现,就给别人心口扎上一辈子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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