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嗯”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烟:“没走,在这里污染空气。”

“那半夜出现在我家楼下呢?”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其实你可以不用明知故问的。”

流年也“呵呵”地笑起来:“那好吧,我不问了。程灏,为了答谢你,我送你去机场吧,你三点半的飞机已经延后了吧,现在改为几点?”

“五点半。我很欢迎你送我,但我想问清楚,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送我。”

“朋友,很好很好的好朋友。虽然我现在靠在你怀里,但是请允许我解释,程灏,我很累,脚很软,刚刚的手术我压力很大。我必须感谢你在我身边。”

他们在天台上没有等太久,程灏的助理打来电话请他赶往机场。

流年送他入闸,并询问归期,告知他回来时她定来接机。

我们何必拘泥于过去

其实那个新生儿的出生并没有太多值得喜悦的,她的平安到来,意味着她的母亲生命将至尽头。直肠癌晚期,若她肯撑得久一点,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癌细胞一旦开始扩散,速度会十分之快,更何况她体内激素分泌还在刺激着那些杀手的蔓延。

原定计划是生下孩子就立刻做癌细胞切除手术,但目前看来似乎是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产妇的身体似乎是经不起二次折腾了,一次手术已经让给她元气大伤。

而且家人没有什么表态,夫家连面都不露了,成天都是女孩子的妈妈忙里忙外。主照钴60,多药联合化疗,这些痛苦的化疗方式都是难以想象的折磨。每回从化疗室出来,病人母亲都眼睛红肿,似乎比遭罪的女儿还痛。

婴儿在医院住了几日后被接回家,还是娘家人接走的,办理出院手续像做贼似的,唯恐被发觉。

他们楼里的事全院都知道了,传的沸沸扬扬,都骂这婆婆一家没良心,丈夫也太懦弱。

病人根本没有奶水,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加上那个药物治疗的副作用,吃什么吐什么。她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去求主治医生,不要给她用那些药了。医生也很无奈,让她选择是要女儿活得久一点还是走的舒服一点,她趴在一身办公室哭了一个上午,擦擦眼泪还是要面带笑容的去面对病床上的孩子。

谁都心酸,流年在阿婆死前的一段时间也是这么过来的,强颜欢笑,自我安慰。见不得阿婆受治病的苦,又祈求着让她可以多活一些时候。

有时病人痛得受不了,或是刚从化疗室出来,声嘶力竭地抓着妈妈的手,哭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像快裂开:“我痛啊,我不做这些了!我难受啊……”

止痛针一针一针的打,都止不住她的哭喊。三个月形同虚设,半个月后复检,癌细胞已经转移到淋巴上,这就等于,死亡通知书已经到手了。谁都没敢把事情告诉病人,医生把家属叫到办公室,商量是继续化疗,还是干脆回家静养,等死。

丈夫是同意回家,毕竟他已经接受现实,在治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可是娘家人不同意,坚持能多活一天就不会放弃。

为了这件事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争吵,好在是在办公室里吵的,离病房有一段距离,病人应该听不见。最后连消失多时的婆婆都拉了一票人杀到了现场,指着哭得浑身颤抖的母亲大骂:“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到死都想拖着我家。我告诉你,赶紧把她给我拉回去,你爱伺候就伺候着。”

“我怎么就瞎了眼让她嫁到你们家?作孽啊!”

“是你们死皮赖脸非要我儿子娶她的吧,因为她横插一脚,我们丢了多大的合作单你知道吗?几个亿,你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还好意思说我们家亏待了你女儿。她就是拖油瓶,还生了两个拖油瓶。”

唯唯诺诺的儿子终于站出来拉拉自家母亲:“妈,别说了,大家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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