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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学兵们都看到他们高大威猛的赵队长了,他就站在旅长身边,而旅长正和蔼可亲的跟几个广西的学兵聊着什么。
“听你们宋分队长说,你在训练和学习中的表现非常不错,以前都念过几年书啊?在教导队习不习惯啊?”王振宇现在已经是少将旅长了,上位坐久了,说话都显老气了。但是这话问到李宗仁这里,很是让人心暖。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社会制度,下级被上级关怀时,很少没有不激动的。打个比方,如果你走在大街上,突然碰到个经常在电视新闻联播里才能见到的大领导拦下你,然后无比和蔼的问你:老乡,rì子过得怎么样啊,好不好啊?
这个时候哪怕你是个乞丐,你也会无比激动,不由自主的回答:感谢领导感谢zhèng ;fǔ,最近rì子好过多了,每天都能多要半碗饭。然后一脸自豪的告诉领导,我很幸福。
当然这有点夸张,可这就是人类在面对强势人物时的正常反应。
李宗仁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后来的广西兵居然能被旅长亲自问话,十分机动的就跳了起来:“报告旅长,在家乡念了二年私塾,字能认全,在教导队生活也很好,分队长,班长都很关心我们。”
王振宇今天本来是顺道看看,但是恰好就碰到第一分队训练结束,部分广西学兵坐在地上扯闲篇。李宗仁等人说的是方言,一般的军官还听不懂,偏偏后世在广州读书打工六年的王振宇一字不差全部听在了耳朵了。这个时候他才感觉收服人心没那么简单,不是给点吃喝,给点待遇就行了,眼前这个李宗仁显然还是个有理想或者说幻想的。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烂。王振宇突然很有兴趣和这些刚刚入伙,还心存疑虑的广西学兵沟通沟通。
“刚才我听你们说到革命的未来,我很有些兴趣,想听你们说说,不妨事,我这个人很mín ;zhǔ的,所以你们不要害怕。”王振宇的年纪其实和李宗仁一般大,但是因为附加了职务这个高级属xìng,弄得这些学兵们在王振宇身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王振宇当然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带头坐了下来,学兵这才敢选择低一阶的石梯侧身坐下。
王振宇问得是李宗仁,自然是李宗仁先回答:“旅长,我是个学兵,多的也不太好说,可总感觉革命不该是这个样子。怎么革来革去,最后还是满清的那些官员掌握了zhèng ;fǔ?那我们这些人打生打死是为了什么?”
这算是很含蓄的了,王振宇点了点头,并没有作答,而是看向了白崇禧。
白崇禧可是很希望自己能给这个新长官留下好印象的,他立刻起身道:“旅长,我以为这革命还只是一个头,将来肯定还有变数,只是眼下咱们在这南京城里,看到的,听到的,都说明咱们遇到困难了。这个时候革命就如逆水行舟,我分析如果不进那就只有退了。而且běi ;jīng的那位恐怕不会真心善待我们这些民军。”
白崇禧的话并没有什么新意,南京民军的高层大多都是这个观点,可只要你看看白崇禧现在的身份,一个在十几天前还饥寒交迫的学兵居然能想到这一点,那可就殊为不易了。王振宇心理暗想:běi ;jīng那位何止没打算真心善待了,不出一年,人家就该磨刀霍霍向猪羊,收拾咱们这些乱臣贼子了。
接下来俞作柏,廖磊,李品仙也说了各自的看法,大致都认为和平这玩意,远着呢!看样子民国时期的人不比后世笨啊,估计孙中山他们现在也不是教科书上说的幼稚什么的,而是以退为进,知道暂时没力量去撼动人家,老老实实去休养生息去了。不然一年之后按理说已经交出军权准备搞民选上台的国民党,又是靠什么发动了声势浩大的二次革命并在北洋重兵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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