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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皖城之恨!让他们知道我却月城的厉害。〃

城上士兵都赤着眼,握着带血的弓,执着染红的箭,脸上带着兴奋残忍的冷笑。

他们都听说了,江东狗不是人,特别是那小蛮子孙权,已经发出命令:一旦破城,鸡犬不留。

前年(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孙策在皖城的血腥屠杀,大多数人都是记忆犹新。那一次,皖城光是百姓,就死了上十万口。

而三个月前的血洗庐江之役,孙权的表现更是丑恶,可说与他的兄长不相上下,一样的残暴。

所以,大家根本不去理会这消息是真是假,他们只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是要报杀父之仇的孙氏家族。

他们都下定了决心:只能死拼,绝不投降。

所以他们虽然已经很累了,却仍然积极地抬起浸泡在血泊中的大石巨木,放置城头,准备应付吴军的再度攻击。

丁奉趴在垛口前,对着城下唾了一口:〃他们不就欺负咱们城里人少么,可是我甘家军难道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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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五、江东悍将(8)

汉代并无武昌、汉阳和汉口等武汉三镇之类的称呼和建制,三地皆属江夏郡之沙羡(音yí姨)县,也即俗称的夏口。

眼下据守夏口的荆州军以黄祖军和江陵蔡中的援军为主力,分别驻扎在却月、鲁山和沙羡三城之中。

沙羡的治所沙羡城原在江北的涂口(今武汉金口镇),城廓二、三里,是控遏长江中游的要地,前年孙策曾在此大破黄祖,黄祖视其为不祥之地,又嫌其首当吴军,已于去年中放弃此城,将自己的主城搬至龟山之上,并建却月、鲁山二外城相护。

却月城在龟山以北,为夏口北城,沔水(又称汉水)从城中东去,汇入长江,守将是甘宁;鲁山城在龟山西南,背靠龟山,面向汉津(今汉阳),为夏口南城,由苏飞镇守。

甘宁按剑坐于城楼之前,身下,仍然是他那张极有特点的大床。

他冷冷瞪视江中多如蚂蚁的东吴战船,面上沉静如水,丝毫不为所动。

但他的胸里,却如油滚釜中,心焦如焚。

江东围城已有半月,但不惜人力的猛攻,却只是近几日的事情。却月城里,除了他自己的私兵千人外,另外就只有黄祖拨给他的一千步弓手,比起对面的江东大军,实力极其单薄。

幸好他颇知兵法,早在孙权开始全面逼近前就开始修整加固却月城。北侧瓮城再度加厚两尺,城东侧的沔口是却月城最薄弱的环节,一马平川,毫无遮挡。他不惜工本,在东门护城河外的沔水入江口处,硬是凿沉了两条巨型蒙冲为基,两船间以大铁链十余条串联稳固住,犹如两扇铁门,紧紧锁住了东城门。

后来的进程不出他所料,黄祖忌他之能,只给了他千名弓手,却要他在却月城抵挡近一万的东吴善战水军。

他心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整条长江烧干。

江陵赶来的援军有近三万之众,黄祖却不肯再多拨一兵一卒给他,明明就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这次机会除了他这震主桀骜之将。

他实在想不通黄祖怎么会这么愚蠢。没有了我却月城,就算你龟山城人马如山,一旦被吴军断了粮道和水道,你能支持几天?

但他现在却只能和黄祖同进同退。

他很明白,若让吴军夺去却月城,龟山城、鲁山城的失守便只是指日间事。而江夏一旦落入孙权之手,孙吴声势更盛,一手可遮蔽江南,对阿飞军的威胁就会更大了。

长沙将可能不得不立刻面对江东无边无际的滔天巨船,再无回旋的余地。

握着剑鞘的左手用力地捏紧,手背上青筋如柱。

〃吴军攻城了,吴军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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