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4/5页)
哦不,亲嘴把那缰绳又缠在木桩上了,继续等那个当初栓绳的人回来给你解绳。」
「苏提灯,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回不去的。有些人当初能想到把狗扔出去,就是下了狠心不打算再捡回来了。」
「论及女人,天呐,苏提灯,你在南疆就是个抢手货,在中原也是有各色美女争抢着向往你身上扑,若说没有那个精力去重新认识了解一个人,那弧青好歹也算是半个同你一起长大的了。」
「论及亲人,你突然知道,这世上除了想得苏鹤一回顾之外,你竟然还有个薛黎陷。薛黎陷这个人……」沉瑟的目光幽远了会儿,又淡淡叹了口气,「他绝对是个能陪着你的好人。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薛黎陷。你懂我的意思吗,苏提灯?」
眼瞅着苏提灯不回自己的话,沉瑟苦笑了一下,继续淡淡道,「你明明……有很多退路可以选择的,甚至会有更好的结局,这时候收手,真的不晚。」
「沉瑟。」苏提灯突然哑了哑声,「十六岁那年,当我亲手杀了公孙月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心头上永远的一根刺。拔不出来,我难受,可是拔出来了,我更难受。我不是未曾想过,一辈子抱着一具尸体慢慢过吧,反正我能想法子不让她腐烂,让她一辈子那么漂亮,让她一辈子不哭不吵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陪着我。」
「可是我得赔她那半生啊。」
「我其实也一直在害怕一件事,怕你问我,如果月娘醒不过来怎么办。」
「但你一直没问,我也就一直忍住不说。可我前几天跟你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谈,就是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她若是醒不过来该怎么办。童年时的阴影,少年时的不如意,几乎是靠着一口恶气撑了二十六年,有时候夜深人静,我都不敢回想一下,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人也真是奇妙啊,竟然能靠着一口气活到现在。我有时候也在想,这口气呼出去,是不是我这个人就完了呢。但是这口气出不去,我更难受啊。」
「结果,知道薛黎陷的血脉能跟我相同之后,我又怕月娘醒过来,她醒过来,仍旧认识我,喜欢我还好说,她万一不认我了,不喜欢我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有时候会难免恶毒的想想,那我就下毒毒失忆她,然后把她关起来,每天只能面对我一个,我长得这么好看,她又怎么会喜欢不上我。可是,可是这怎么可以啊……她是我最喜欢的月娘,我那美好如天上星的月娘,我怎么能对她做出这么混账的事?」
沉瑟嗤笑了几声,抬手摸了摸苏提灯的头,「行了行了,不提她,一提她你就要失控。」
听着苏提灯深深吐纳了几口,似乎是咽下喉间的梗咽了,沉瑟想了会,还是忍不住道,「叫你放下小时候的事儿真就这么难吗?明明身边……有这么多人还在关心你的。」
「沉瑟,十岁的时候我还能和你一起在南疆吹泡泡玩。可是二十岁的时候,你叫我陪你玩,我也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开心了。」
沉瑟顺他头发的动作僵了一僵,惊了半晌才合拢下巴道,「我小时候……呃,不是,我去南疆的时候都十八了吧,那么大了还和你一起吹过泡泡?」
「嗯,那时候你蠢得要死,下棋输给了我,我就叫你陪我去房顶上吹了一下午的泡泡。」
「你那时候不是天天泡在虫子大杂烩的坛子里么,怎么还有功夫和我下棋,而且我不可能下不过十岁的你。」
苏提灯厌恶的反手拍开沉瑟的手,往前咕蛹了几下,恶声恶气道,「算了我不跟你讲了,真烦人。」
「明明更生气的是我好吧,我怎么那么大了还能那么蠢。」
「那时候你伤的不能动了,在养伤,闲得发闷曾和我下过棋。」
「算了你还是别讲了,我想想当时我会为了一个答案就甘愿受那么多伤,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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