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我是说他这么弱,刚好被蝶衣欺负了也不会休掉她。”

“对、对,说得正确,就是要给她找这样的男人,才能保证她嫁得顺心,一定得赶紧把她嫁出去。”

“再留着她,我们任家就要被街坊邻居笑话了。”

任家最年长的爷爷又咳了两声,打断任蝶衣对花弄影的咒骂,“蝶衣啊!你既然与这位公子已订了情,就该快点把终身大事给办了,不能推卸责任。”

“爷爷,你别听这家伙的胡说八道!”任蝶衣气急败坏的踹着花弄影。

“唉~~我晓得蝶衣对我的感情不如我的深厚,她不愿意给我名分,我也不怪她,只能怪我自己命苦。”花弄影双手一抱,巧合似的抱住她踹来的脚,像捧着珍宝一般爱惜的摸了两把,感叹不已,“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任蝶衣险些又要出口成脏!怎么他念的诗文这么耳熟?

“这还是个读书人啊?”任家亲属大为惊讶,猜不出他们刚烈的蝶衣怎么会与如此柔弱的公子订情?

花弄影察觉到任家亲属对他产生了兴趣,连忙一边抹泪、一边感慨道:“唉~~敝人是读过一些书,无奈家业繁重,不能潜心研习。”

“这位公子,听你手下提到你是南北商盟的花弄影,当朝丞相的幼子?”任家人如今只忌讳花弄影与丞相这个佞臣的关系。

花弄影明白他们的顾虑,苦楚的叹息:“年幼时,我爹娘因我命格不佳,将仍在襁褓中,脆弱无匡的我过继给外公家人抚养。

“尽管自小我远离是非,却仍因父亲的缘故,遭受众多不白之冤!假如各位也和别人一样,因此而厌恶于我,那我无话可说;从小没爹娘的疼爱,我就明白我这一生将与幸福绝缘,我早就习惯了承受外人的白眼,在夜深人静之时,瑟缩在黑暗的角落,仰望一点光明……”

任蝶衣忽觉隐心,有点想吐,忍不住干呕出两声。

她终于知道以往领略到花弄影的油腔滑调只是一、两成的皮毛而已,他还有更惊人的功力没使出来。

“啊~~蝶衣,你怀孕了咩?”花弄影立即“惊奇”的望向她。

任家众人闻言大骇——

“死丫头,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任蝶衣这才像是受到不白之冤般,反声吼了回去,“要问也该是问他对我做了什么啊!”

她的父母顾不得花弄影是什么身分背景,就怕一向胆大妄为,视礼教如无物的女儿早已将生米煮成熟饭,赶紧齐声喝令她,“负责!”

“爹、娘,你们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花弄影从气得七窍生烟的任蝶衣身边扑向她的双亲,接着又深情的回望着她,“可我不想‘忤逆'蝶衣,令她不愉快,人家说强摘的瓜是不甜的……”

“蝶衣?”任家众人均怒视着她,大有她若不点头颐从,就要逐她出家门的架式。

众意难违,任蝶衣十分僵硬的笑望花弄影,“不勉强,”你死定了!“我一点都不勉强!”

“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花弄影小心翼翼的问,他期待的模样仿佛无家可归的小狗股摇尾乞怜。

任蝶衣心又软了,气焰渐消,舍不得怪他作乱,但也不想原谅他胡搅蛮缠的逼迫,于是不声不响的随便点头。

花弄影欢喜的凑过去抱住她,拚命的说好话,心里得意的笑着……

他就知道她最容易心软,尤其是对喜欢的人,只要被她爱上,他就有把握与她相亲相爱一辈子,不会让她舍弃他。

宁静的庄园,在花弄影带人归来后,喧闹了好一阵子。

任蝶衣与家人在偏厅用了晚膳,她强忍着疲倦,应付长辈们针对花弄影各种情况的盘问,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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