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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虽然一鞭快马到了宫门前,但红色的宫门已经下匙,他空望宫门却不得进,一颗心顿时如油煎一般。他不是福尔康这等毫无规矩之人,自然不会冒出夜闯宫门的念头,一张脸白了白,望着宫墙犹如被定住一般,心中的念头已转过上百个。
他好想见到她,在此之前他不知相思何意,在此之后他才知最难熬的是牵肠挂肚,只有见到她,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悬着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只是,这敲不开的宫墙锁,迈不过的宫墙门,福康安只觉得心痛如绞,不由得拿起随身的玉箫,吹奏起来。
宁楚格猛地从床上坐起,神色茫然。
“公主,怎么了?”
“没事!”宁楚格向窗外张望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只得重新躺下,是她听错了吗。
第20章 圣心
福康安在宫墙外站了几乎半宿,直到天际发白才怏怏而归。他其实也明白宁楚格是当今爱女,皇后都为此被发作了,她必不会有事,但那颗心又岂容得理智控制,总吊着一抹心事,七上八下的。只是大军出征在即,他只得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压下心头千般担忧万般情思。心里更是卯足了劲,一定要在金戈战场上赢得功名,也好成全了自己的一片相思。
因只是民乱,乾隆并没有派大军压境,只让他他拉努达海带了一万人马,以及若干八旗中看得上的子弟前去历练。又看自己的儿子都已长成,便大笔一挥让永瑢去了户部历练,节制大军粮草之事,并让户部侍郎于敏中协同其战后安抚之事。后又觉得不可太过于厚此薄彼,除却三阿哥永璋仍在养病,索性将四阿哥永珹派往刑部,五阿哥永琪派往礼部,其余的阿哥尚小仍在上书房。乾隆虽然尽量地自以为一碗水抹平,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就是那些曾经以为五阿哥无限希望的都有些灰心,纷纷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家有秀女的更是骚动异常。更有一些殷实人家却是打起了宁楚格的主意,虽说皇家公主的杏嫁之期晚,但总要先入了皇帝的眼,一个个立逼着自家儿子好好表现,有跟着去平乱的更是天天烧香拜佛的,除了保佑儿子平安,也求儿子能做个风光无限的额驸爷。
宁楚格在后宫也是烦不胜烦,那些嫔妃们都有家族,纷纷上门探望,暗地里却一句接着一句打探,而一个二个秀女们更是常常出没于御花园,就算不能与六阿哥,能与他的亲妹妹来个不期而遇也是好的。只是宁楚格经兰馨一事后已谨慎得多,多是闭紧门户,只在乾隆面前尽孝,或与永瑢玩笑,或去探望和嘉,对后宫的纷纷扰扰皆不予理睬。饶是如此也不胜其烦,宁楚格第一次期盼起南巡来。
在乾隆看来,荆州民乱虽是他盛世华彩的一抹难以容忍的污点,但并不放在心上,他他拉努达海又是名干将,又定好了后续处理之法,必不会有事。他还有一大摊子事,不可能时时盯着荆州,安排好一切便放下了。目前乾隆看得最重的仍是恩科,尤其是江南考场,因入关之初在江南犯下的杀孽,本朝历代帝王对江南都是格外关注,乾隆也不例外,开恩科广收才子文人是最好的安抚之道,不容有半点失误。只是江南仍天下富庶之地,舞弊之事常常有之,乾隆时常忧心,便有心借着南巡暗地里去江宁府江南贡院眼见为实。虽然他要带上宁楚格这一点稍稍将他的本意打了个折扣。
只是乾隆有心要早点南巡,还要处理完选秀一事,不能长久将这大批的秀女都关在宫里。尤其是皇后被斥,令嫔归来,又前朝牵连,满宫尽是蝇营,乾隆也不愿将这些秀女都陷了进去。几封书信去往五台山与太后报备了一番,太后也是乖觉,自知不过是形式,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她已发下宏愿,要在五台山为先帝祈福一年,更不好出尔反尔,这等大事本就不好插手,只能暗暗盘算着待回来要往几个孙儿那里送几个自家人才放心。
其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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