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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皇上一向喜欢温暖的天气,老臣想,不如请皇上到南方将养一些时日……”

“赢天正,你觉得我太绝情了是吗?”太后慢慢的转过头,一脸的泪,“可是唯今之计,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将一切都隐瞒得密不透风呢?如果有其他的选择,我也不会……”

沉默的伏在地上,太后伸袖抹去了眼角的泪,“赢天正,你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我爱他,绝对不逊于你爱你的任何一个儿子,可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要抛弃我们,抛弃江山,如果让天下的百姓和其他几国知道实情,你说,安楚国还能……”

明白了,太后想的,的确比自己更深、更远,也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吧!恭敬的磕头,再一次的五体投地,“老臣……”

忍不住声音一哽,眼泪落了下来,“老臣……”

“好了,”太后缓慢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太庙门口,把门推开,银色的月光倾洒而入,“赢天正,这个恶人,只有你去做了。”

“老臣领旨。”

雕着龙的金杯,镶满了各色宝石和珍珠,颤抖着斟满了一杯酒,赢天正恭恭敬敬的放下酒壶,再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伏在地上,捣葱一般的磕头,额头碰在地上,发出咚咚的空响。

“好了,”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朕知道太后的决定了,你下去吧,过一柱香再进来,朕想一个人上路。”

退在殿外,不敢起身,仍然跪伏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和眼泪混合在一块儿,估算着时间,刚刚抬起头,两双幼小的脚急促的由远及近,“赢天正,赢天正,父皇呢?”

血泪满面的抬起头,失神的看着一脸愤怒的姬无尘,“老臣……”

“你!”姬无尘幼小的胸脯不停的起伏,显得极是恼怒,“你竟敢……”

“老臣……”

正要解释,却听丧钟大鸣,司礼太司默默从殿内走出,扯着嗓子,凄厉的声音久久回响在夜空下,“皇上驾崩了。”

朦胧的泪眼中,清晰的看见姬无尘眼中的忿恨,他一定恨自己“害死”了他的父皇吧!想到今后,赢天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一章 第五节 密旨

国不能一日无君,所以在先皇殡天三个月后,大皇子姬无尘依据皇遗旨登基为帝,由于年纪尚幼,无法独立主掌朝政,所以先朝的辅政大臣继续保留,自新皇登基始至年满十三岁,只可临朝听政,所有的朝政在辅政大臣先前定夺后交由新皇批阅,凡涉及威胁朝堂之事,由太后朝纲独断,十三岁后,新皇可独立批阅奏章,但需要加盖辅政大臣蓝批后,才可行朱批发至全国,新皇大婚后,才可独掌朝政。

站在丹墀下,赢天正貌似在认真、细听太后的懿旨,面上也平静得就像冰封的湖面,可是心里却翻江倒海一样,这三个月,可以说是履安如险,太后表面上提拔了自己和佘鳌,尤其亲自下旨把自己封为辅政大臣之首,可是那些安插在朝堂中zhan有重要位置的心腹却一一的被选派至外地“委以重任”,连有些极隐蔽的官员都未能幸免,由此看出,太后虽然表面不理朝政,心里却明镜一样,她这样做,是在暗示自己和佘鳌,这朝中的一举一动、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洞如观火。

可这并非当务之急,真正的危险是来自现在坐在金龙交椅上的新皇,之前虽然知道大皇子姬无尘将是安楚国未来的国君,可是先皇青春鼎盛,并以为这位皇子是十年以后方需要考虑的问题,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却成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事发得如此突然,完全措手不及,连最基本的准备都没有。

此刻暗恨自己未能未雨绸缪已经晚了,而且亡羊补牢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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