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3/5页)

在湖边清冽的春风轻柔的舞动,几株野桃夹在柳树间,开出了鲜艳的花朵,在微暖的春阳下,清新、幽淡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小弟,”本以为楚韵歌是借踏春。之名到草棚间察看是否会有满意的作品,可是楚韵歌却离那些草棚越来越远,不由觉得奇怪,“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湖畔,”楚韵歌的心情似乎很糟糕,满目的*光都不。能让他觉得开怀,“很多落选的仕子在湖畔流连,等待最终的结果,咱们去见见那些仕子。”

落选的仕子?难道奇迹在那些仕子中?这般想着,跟。在楚韵歌身后,快步绕到北岸,在那些简陋的茶棚里,果然坐满了落选的仕子,楚韵歌带着楚韵清无声的走进最大的一个茶棚,挑了一个角落坐下,和其他的仕子一样,叫了一壶茶和一碟点心,楚韵歌打开扇子,假装出神,却在静心倾听仕子们的交谈。

听了半刻,仕子们似乎都在议论自己写的诗,对。于落选,众人感慨不已,那些诗句其实平庸至极,仕子们却觉得字字珠玑,篇篇锦绣,为此牢骚满腹。

听得厌了,楚韵。歌缓缓收回扇子,示意楚韵清离开,两人刚刚起身,却听身侧传来一阵冷笑声,“你们觉得自己的诗句天下无敌?如果真是天下无敌,就不会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慢慢坐下,打开扇子,转过头,只觉得眼前人头济济,完全看不清刚才那一句嘲讽是谁说的,那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胆量出众。

一言说出,众人面面相觑,随后恼怒的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寻找良久,这才发现是三个坐在茶棚边的仕子,穿戴很普通,只是和其他手持扇子的仕子不同,他们手中空空如也,其中一个黄瘦的仕子面上嘲讽的笑容还未消失。

“你是什么意思?”众人拍案而起,“你也落选了,凭什么讥笑我们?”

“落选?”那个仕子一拍桌子,“我根本没有去诗棚。”

“这位仁兄连诗棚都没有去,只有两个可能,”楚韵歌轻轻摇着扇子,将自己的声音伪装出落选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难道你对自己的才华没有自信?”

“非也,”那仕子狂傲至极,“是不屑于与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同场竞技。”

“兄台如此自信,”不待众人开口驳斥,楚韵歌抢先开口,颇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目中无人的仕子,“但是怀才不遇,如同锦衣夜行,兄台不如在此以*光为题吟诗一首,让大家品评一番,也好证实兄台真的兄藏锦绣。”

“好,”那仕子起身,在草棚前慢慢踱步,楚韵歌在心中暗数他的步数,走到第七步,他停住了,“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诗出:宋祁《玉楼春》)

果然是好诗,只觉得诗风清新,尤其是那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写尽那一派盎然的春意,蓬勃的生机,渲染出一个极盛的境界气氛。

“好,”楚韵歌合扇击掌,“好,兄台果然文才过人,敢问兄台贵姓?”

“袁,”也许是楚韵歌的赞叹引起了那个仕子的注意,他越过人群走到楚韵歌桌边,不待邀请便坐了下来,“袁维朗。”

伸手提起茶壶,含笑为他斟了一杯茶,“袁兄七步成诗,果真是才高八斗,不知袁兄从何处来?以你的才华,不入朝为官,真真的有些可惜。”

袁维朗也不拘礼,伸手捧起茶杯,举手对楚韵歌示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唉,我是从果格来的,为了这次诗会,我足足走了半年,但是到了汴仓,却大失所望。”

“为什么?”楚韵歌面露惊讶之色,“诗会所有仕子都可以参加,其实诗会也是国家挑选人材的一种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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