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太奢侈了。

她把一堆堆的东西从箱子里掏出来,该擦的擦,该洗的洗,该清除的清除,才整理到一半,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小昭学做小飞侠双臂展开飞进来,搂住她脖子撤娇说:“阿飞,阿彻带我们去吃炸鸡,还有汉堡,有这么大哦──”他以小孩特有的夸张挥手比量着。“很好吃哦!我们下次一起去!”

“好!”她笑着反手拍拍他。小昭越长越大,越来越重,两只小手肥嫩嫩,攀压得她透不过气。

“这小子光是会吃和撤娇!”罗彻一把将小昭拎开,蹲下身说:“我来帮你。”

乔也跟在他屁股后,小昭又跟着挤过来,狭小的空间四个人挤成一堆,不但十分局促,且非常不舒服。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她摇头投降,这些家伙只会越帮越忙。

天台上的霞光渐移渐淡,余晖慢慢在变暗,夜要降了,天空已向晚。

她直起身子,攀附着罗彻的肩膀站起来,开亮了电灯。日光灯将她的脸庞照得苍白,照映她疲累的容颜如白色花开,风情可怜。

罗彻心里小小地疼,他手抚了抚她的脸,掌触轻轻带着疼惜怜爱。

“看你累的!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整理。”细语轻轻,一腔的牵怀挂心。

她摇头又笑,不怎么认真。“多谢你的关心喽!我看还是我自己动手会比较快。你就帮我替乔和小昭洗澡,再带他们上床睡觉。”转头拍手说:“乔、小昭,跟阿彻去洗澡。”赶鸭子一般赶三人离开。

隔一会,浴室传来小昭戏闹的笑声,她对自己一笑,呼口气,晃晃手臂,自言自语念道:“工作吧!”

门外夜已黑,银白的月是唯一照耀的光亮。牛郎和织女在天河两端遥遥相对,薄云覆去相聚的信道。

世界是从黑暗开始的。黑暗的一切混沌未知,所以夜充满着不安的气味,存在着一切的不可能与不可言喻,以它特殊的波动为结界,自外于所有光明的磁场意识的道德规范,文明的伦理礼教,在夜里失去了它的重量。混沌和黑暗形成了夜的原色与状态,张纳所有的情态与想象。

“阿飞?”罗彻从浴室里出来,肩上披着条干毛巾,头发湿湿的,刚梳洗过,尚还未干,发尾滴结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他抓起毛巾,很不经心,随便地抹擦几下,发丝散落在额前,参差着一种凌乱的美。

“阿飞──”他又唤了一声,声音让四壁的墙吸纳进去,不吐一絮回音。

四下整理得井然有序,早先的凌乱已不留痕迹,只剩一个个掏空的箱子叠腻依偎在一起,小小的屋子仍然显得拥挤。

李蝶飞趴在桌子上,一半的脸庞藏在臂弯里。

“阿飞!阿飞──”罗彻走过去,伸手轻轻摇她。

她没反应,如一屋子的沉静。

“睡着了……”罗彻喃喃自语,倚在桌傍。微倾着身,凝视着她睡脸。她紧闭着双眼,可能在深深的梦中;长长浓密的睫毛并帘着神秘的引诱,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碰。

他以那样的姿态俯看她许久。许久,他慢慢俯下身,背着光,身影遮去她睡梦的脸庞──缓缓的、轻轻的,亲吻住她红丽近艳的嘴唇。

“啪”一声,门口处传来一声突然,有人用力击拍着门板,扰乱宁静的气氛。

罗征静静不动,维持俯身的角度与感情姿态,慢慢才直起身,转身过去;对这个突然,一脸无动于衷的无表情,没有丝毫畏缩。

“你又来做什么。”他直视着不速之客,口气冷淡,语调没有高低起伏。

声音惊动了李蝶飞;那一帘浓密的睫毛眨动一下,睁开了眼。

“阿彻……”最先映入眼里的是罗彻,好很自然地叫唤他,撑着桌子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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