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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结实了。咱们试试!”
陈鸣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刚才为了给吊在树上的木桶里添水,他手都累酸了。
树荫下,抽水马桶边,一张椅子,一个小几,摆在那里。木几上还摆着两盘水果和一壶茶。陈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木几上的茶壶,对着壶嘴直接抽了起来。这样的‘豪放’,他那便宜大哥是绝对做不来的,之前的陈鸣也不可能做得出来,只有21世纪那个小白领才能自自然然做出这种在清中期称得上粗鲁的举动来。
刘武却是见怪不怪了。他跟着陈鸣来土门已经半个月了,十五天养成一个习惯,刘武自己都没发觉,他现在已经能慢慢接受少爷偶尔的出格了。或许陈鸣一切不同于以往的言谈举止,他也一点点接受了。
刘武没觉得自家少爷被孤魂野鬼给附体了。比竟陈鸣接受了前任几乎全部的记忆,仅仅是主体意思受21世纪陈鸣的主导。在陈鸣不知不觉中表现出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言谈举止时,他大部分的举措,比如生活习惯和说话语气,都与过去的陈鸣被什么区别的。
这具身体也就才15岁,刘武更是才13。少年人,心性不定,本就是善变的。
第六章 陈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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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县没有县丞,县衙除了一个知县大老爷外,只有一个主薄和典史。是的,与典吏只有一横之差的典史,少了这一横,人家就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了。
掌管县境缉捕、监狱之职,属于未入流(九品之下)的文职外官,在县里的县丞、主薄等职位不全时,其职责由典史兼任。因此典史职务均由吏部铨选、皇帝签批任命,属于“朝廷命官”。在‘我大清’,典史年俸银31两5钱2分,养廉银80两。
鲁山县的典史不是鲁山人,他是汝州人,汝州州治之人。据说是走通了州同李大人的路子,州同就是州中的同知,就像州判是州中的通判,等同府里的同知、通判,担任级别要第一等的。汝州只有四个县,有州同而无州判。
李典史是真正会做官的人,来鲁山县两年,虽然也大快朵颐,但伸手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该是自己的决不乱伸手。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官的人,和气生财。谁也不会排斥这种人,有后台——他自己也姓李,不知道跟李州同有多深的瓜葛,那李州同可是汝州边上的许州人。
许州也是直隶州,就是后世的许昌。
陈家对李典史有过‘认真’了解,这位典史跟李州同并没明面上的亲戚关系。可是李州同推他来鲁山当典史,而不是别人,那其中必有因由。只是陈家的层次还勾不到那个层面,无从打听细节。
反正李典史是规矩人,来鲁山之后对陈家并无构成威胁,陈惠平日里对这位也是很恭敬的。该走的礼数一点也不缺。
今日,陈惠请客。陈家没什么喜事,只是说高兴,夏收工作结束了,大家轻松轻松。当然这个‘大家’覆盖范围实际上还是很小的,除了户房几个正牌的衙役,就是其他五房的典吏、三班的班头等。陈惠在家中开了三桌,两桌衙役,一桌典吏、班头以及李典史和知县大老爷的钱粮师爷卢先生。李典史做上首,卢先生和陈惠坐左右。
陈惠身为户房典吏,也只能攀扯到这个份上了。鲁山县的终极**oss,岳文海,岳知县,陈惠是请不来的,他面子还不够。而且对于岳文海来,身为进士出身的堂堂官员与县衙小吏交好,那是绝对的耻辱!即使这个人是他在工作中用得着的肱骨。
满清时候的官场,官员的左右只能是官员。官吏之间,天差地别,可不是21世纪县长和局长的差距能比的。
菜肴没什么推陈出新,还是老一套。鸡鸭鹅,猪牛羊,鲜活的鲤鱼和山鸡野兔这些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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