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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雲亭來此,清衍快步走上前,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ldo;師兄,你醒了。&rdo;
言罷,他靠近雲亭,聲音壓低:&ldo;這幾日,受難的百姓大多數都趕至友仙宗,或歇腳在琴屏鎮上,大部分人體內的疫毒已經解了。我兩天前收到清執的千里傳音,算算時間,他約莫半天后便會回來,到時候說不定會有好消息,你也別太擔心了,時尋綠一定能撐住的。&rdo;
清執回來了,說明師尊那邊可能已經取到風靈草了。
雲亭聞言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抬眸認真地看著清衍,只問:&ldo;我徒弟呢?&rdo;
清衍愣了愣,臉上的欣喜逐漸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複雜難明,身軀微微向前擋住了裡面的光景:&ldo;在殿內。&rdo;
雲亭視線落進門縫,裡面的光景隱隱約約,看不真切,便走上前,欲推開門。
然而,所謂近鄉情怯,聯想到暮煙的話,就連雲亭,心下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時尋綠,他怎麼樣了呢?
被取了那麼多次血,應該很多傷口嗎?
他會很痛嗎?會哭嗎?會想自己嗎?
雲亭不知道。
他的指尖緊了又松,緩緩落在門上,思緒萬千。
良久,他胸膛起伏半晌,好不容易平復難掩的情緒,才緩緩推開門,抬腳走進了內殿。
殿內的香爐里還燃著香,欲蓋彌彰地想要遮掩過於濃重的血腥味。時尋綠坐在雲亭的正前方,像是累極,頷首低眉,神情痛苦,如同陷入了夢魘之中。他的臉色慘白,晨光斜斜地照在他的皮膚上,幾欲透明,似乎下一秒就要乘風歸去。
而身側,割了數道血痕的手臂血肉外翻,傷口猙獰模糊,已經不見一塊好肉。蜿蜒至手腕的傷痕深可見骨,垂在水盆中,因為疼痛微微顫動,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他單薄的外衫,在香爐的白煙中晃晃蕩盪,領口下清瘦的鎖骨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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