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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活這麼久。&rdo;

&ldo;那你們結的是什麼契?&rdo;

她問這話的時候，李一澤忽然動作一停，琥珀色的龍目里有一絲微妙的眼神變化，他捏住那塊只啃了一角的餅乾：&ldo;彭……&rdo;

&ldo;這個啊，&rdo;彭彧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神秘兮兮地朝潛岳招招手示意她靠近，&ldo;我給你看。&rdo;

李一澤：&ldo;……&rdo;

彭彧摘下左手那隻除了洗澡和睡覺幾乎從來不摘的露指手套，露出手心裡縱橫交錯的疤，潛岳驚訝地睜大眼睛：&ldo;為什麼這樣了?&rdo;

彭彧又摸下胳膊上貼著的羽毛，輕輕一抖，羽毛上躥起一點紅色的火苗：&ldo;拿這個，燙的。&rdo;

潛岳一看就覺得自己的手心都疼了起來，忍不住一縮脖子：&ldo;為什麼要燙?&rdo;

彭彧吹滅了羽毛上的小火苗，又把它重新貼回皮膚上，指尖在左手手心一摸，一道金色的契浮現出來，隱約可見&ldo;平等&rdo;二字，同時李一澤眉心也浮起一個金色的光點。

&ldo;這片羽毛是朱雀羽，燒起的火焰是離火，可灼盡世間萬物，而我拿它是為了燒契文。&rdo;彭彧解釋說，&ldo;現在所用的契都是我改進過的，契文隨時可以增加和刪減，但那時候增加容易，刪減困難，想刪契文就只能拿離火燒，所以就燙成這樣了。&rdo;

他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朝李一澤笑了：&ldo;你說這也夠奇怪啊，這離火燙出來的傷居然……&rdo;

他話到一半沒有說完，因為他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李一澤慢慢轉頭看向他：&ldo;我記得你改契的時候，並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rdo;

&ldo;啊……這個……&rdo;彭彧眼神有些飄，&ldo;當時你意識不清醒嘛。&rdo;

李一澤目光直直地定在他臉上：&ldo;你改掉別的我沒有意見，但你為什麼要把&l;同死&r;也燙掉?&rdo;

&ldo;咳，有&l;共生&r;就夠了啊，&rdo;彭彧趕緊拍拍他的肩膀試圖把他勸住，&ldo;好了好了，都過去兩千年，咱就別提這點舊事了，來來來，吃餅乾，吃餅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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