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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小妖又定定地注視了他們一會兒，收起自己的鑼，將他們往出口的反方向引：&ldo;跟我來吧。&rdo;

李一澤走在前面，一隻手扣著彭彧的手腕，不遠不近地綴在綠衣小妖身後，後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ldo;你不用防著我，老闆想做什麼我是絕不會幹涉的，老闆賞識的客人那我定好好護著。&rdo;

&ldo;你們老闆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是稱霸這一片海域的大妖，&rdo;青蛙妖引著他們進了會場後方的一個偏門，&ldo;他收留我們，給我們提供居所與食物，讓我們在這裡工作，如果不是他，我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rdo;

會場裡的光被逐漸甩在身後，門後是一段盤旋向上的樓梯，沒有照明，越往前走就越黑暗，彭彧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問他說：&ldo;所以他是個好人咯?&rdo;

&ldo;在海市，沒有好人和壞人的定義，&rdo;綠衣小妖把手裡的珍珠撒向空中，珍珠聚在一起漂浮著，暫時組成一個光源，&ldo;我們只是為大家提供玩樂的場所罷了，我們也從來不曾傷害誰，就算是你今天看到的桌子，那也是他們輸了就要接受懲罰，等時間一到，新的替補填上來，我們就會將他們放回去。&rdo;

&ldo;而你破壞了這種規矩，&rdo;他說，&ldo;這對於他們並不公平，所以我才要抓那些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將他們替換下去。&rdo;

彭彧唇邊浮起一絲冷笑：&ldo;是嗎，可我聽說……&rdo;

腕上的手指扣得緊了一些，李一澤把他的話捏回喉嚨里，扭頭朝他遞來眼色，搖了搖頭。

彭彧便就此閉嘴，一聲不吭地往前走，直到綠衣小妖說：&ldo;到了。&rdo;

整個二樓都陷在黑暗裡，跟一樓的熱鬧景象簡直天壤之別。他們面前有一道門，綠衣小妖站在門前伸手叩了叩：&ldo;老闆，我把客人們帶來了。&rdo;

門吱吱嘎嘎地打開，門後卻沒有人，裡面有個聲音傳出：&ldo;進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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