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2/4页)

,可放在荣亲王府,却堪比地动山摇惊天之雷。

那时府里美人不断,为了不见他拿落寞的背影,封玄奕更是尽可能不回或者晚回王府,流连在花丛中,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一个眼色,他们便会识相的过来服侍,可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怎样宠爱的夫人公子,此刻拥在怀里压在身下,却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莫名的总是和他相比,皮相不如他美,凤眸虽像却不得其骨,声音虽美却叫的做作,那双主动付上来好似章鱼一般的双手更无数次的让自己避之不及,而脑海里却总是他明知自讨苦吃却死死不肯松手的倔强,隐忍压抑仿佛困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的眼神,以及直到最後不得不缴械投降的无奈,可无论怎样,也无法熄灭他眼中永远燃烧的一股火苗,一股让人征服、更想要彻底占有的倔强。

而每每想到这些,封玄奕只会变得更加烦躁不安,更加怒不可遏,更加忍无可忍,更加气急败坏。

“那日你凯旋而归我邀你上我府上,数月不见为与你一叙是一遭,而更主要的,却是姗姗来迟的大皇兄。”目光一凛,神情一转,封玄奕复又开口道,“你凯旋而归,父皇器重又手握兵权,虽然你我本就是支持大皇兄的,可功高难免自傲,为恐生变,他势必会来拉拢你,而这拉拢却并非放低身份祈求你的相助,而是恩威并施,让你知进退,心甘情愿的选择为他出力,可却不料,你一回来公然推掉父皇的宫宴不说,还一门心思第一时间往我府上跑,他怎麽能放心,怎麽能不多疑,怎麽能不走上这一遭?在我府上给你我一顿下马威,既让你知道了势力的悬殊明白情势所向,也同时警告我安分守己,这麽好的机会,若他肯就此放过,连我都替他惋惜。”

“只是他来有他的目的,我引他前来却是为了送他一个人,一个惊若天人且你我二人皆心系中意之人。”仿佛回想起当初布下此局的得意,只可惜现在看来,当初笑纳兰轩作茧自缚,却不知这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兄是说那日……”封玄振只觉头脑一胀,身在局中,被利用、为他人做嫁衣,这事儿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更没必要气愤,若是凡事计较事事生气,恐怕不及弱冠自己早就被气死了,只是封玄振未曾想过,自己竟也在无意中成了酿成昨夜大祸的帮凶,本是陪著皇兄不吐不快的心情此刻竟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沈重。

“他在府上没个正形我是知道的,而你,在我府上更是像到了自家後院似的横冲直撞毫无顾忌,若是平日里那些夫人公子自会避嫌退让,可对於他,你认为他会事先顾及你的身份和来头而退避三舍?”想起那时纳兰轩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那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蛮狠劲儿,单纯简单的好似一张白纸,即便同样是做戏,恐怕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逼真,也真是如此,封玄奕那时才更气,更忍无可忍,他何尝被如此愚弄过,真是比起同样身为皇子若是自尊骄傲被践踏的封玄柘,封玄奕对自己的隐忍有著十分的自信,而如今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封玄奕和纳兰轩竟又是如此的相似,仿佛一个镜子的正反面,面对彼此,他们都深知彼此的优势和缺点,却永远看不到自己。

“为何见不见踪影,我会允许你在我府中寻找我的人?只要你出了那扇门,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布置,一切多是顺理成章,若他想要继续演好那场‘戏’,你们的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我不曾料想到你们闹得动静竟然这麽大。”

想到那日天寒地冻纳兰轩落水的场景,那湿淋淋从水里被捞出来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自己竟有几分动容,竟有几分心痛。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面对既定的实事,任何人事物只要挡在自己面前,都不该存在,即便是自己的感知,也是多余,同样没有让其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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