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第4/5页)

只能这么样着。

梁龙正在书房里,脸上还是青一块红一红。珠娘自小产后,一直病弱弱。表妹自成亲后,对她也一直汤药调停。回乡祭祖再回来,留在京中的珠娘病就更不好了,这冬天病人老人都怕过,梁龙正只回京后看过一次,再也没有去看过。接下来,就出现了这件事情,梁龙正心里不是愤怒,而是被人揭破了亏待的窘迫。因着这窘迫,梁龙正怒气冲冲来见楚怀贤。

公子们背后也说房里人,也说青楼上的风流事情。有哪一个人不是拍着胸脯往自己脸上贴金:“爷对她多温存,她对爷心里嘴里化不开,一直就含着。”这样才是面子,疼疼你,你从此心里再没有别人。有哪一个笨蛋会说,我有了妻子再不管姨娘,她病了我怕妻子气怕妻子恼,不问姨娘死活的。

这样的人就有,未必会当着人说出来。没有人,喜欢担一个“薄幸”名。珠娘这件事情,大大的折损了梁龙正的脸面。要知道他一不是京里的贵公子,根基浅;二怕楚怀贤笑话。楚怀贤以前和梁龙正,也是结伴游青楼的一对。楚怀贤固然没有攀比的人,梁龙正觉得自己不如楚公子有钱有势,可是我梁公子比楚公子温柔。

今天被楚少夫人,把这脸皮扒下来一层。以梁龙正想,这一对夫妻在房里,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亏待了人。

楚夫人要骂楚怀贤:“我们家并没有虐杀家奴的名声,”就是古代制度中,打骂家人是合法合理的,但是虐杀家奴,就不是好名声。

虐待姨娘的名声,梁公子也觉得担不起。他是个自命风流会调笑的人,这种名声更要了他的命。他更怕的是,由此而引起,一大堆贵公子笑话他。公子们偷香窃玉,不管拉上多少个女,人,家里家外都能调停好才能自得再引人吹捧。梁公子这事儿,到此时觉得有些不体面。

坐立不安在书房中,外面脚步声响,是春水进来,对进喜儿交待几句。进喜儿再进来陪笑:“老爷让公子待客,公子来不及过来,请梁公子多坐一时,我泡好茶给您,自在玩耍一时。公子说的那事儿,我们公子说了,不出三天,一定给您一个回话。”

梁龙正心如乱麻,正自慌乱间,见楚怀贤不来了,他反而有些心定。又得了这句保证的话,而且楚怀贤平时说一句是一句,梁龙正放下心,掸掸衣衫正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既如此,我回去候着怀贤兄的信儿吧,有劳你告诉他,这不算什么,我不放在心上,让怀贤兄也不必放在心上。”

来要人的梁公子,自己乱想一通后落荒而去。

房中楚公子夫妻,不知道今天就此事,打了什么样的官司,反正到晚上要睡,要早上要起来。只有楚少夫人,只是闷闷在房中。

只隔了一天,楚怀贤回来,不慌不慢换过衣服,当然是楚少夫人过来献殷勤。一切殷勤过,楚怀贤才闲闲地道:“西大街槐花胡同里进去,第三个木门。”再对着小初笑眯眯:“我没有弄错吧?”

小初心一跳,随即明白过来。对着楚怀贤撒个娇儿:“我还不知道呢,公子真快。”楚怀贤在小初鼻子上按一下:“问你还不说,害得我自己跑一趟。”小初接住楚怀贤的手摇几摇不放:“别说,嗯?”她歪着头沉住气和自己的丈夫商议:“容她养养病吧,真的是病得重。难道她,不是人?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小初动了情,突然又有了眼。

楚怀贤好笑,想给小初拭泪,抽一抽自己的右手,被小初握着不肯放。楚怀贤也明白了,用左手抽出丝帕给小初拭过两点泪水,再看自己的右手,笑着道:“今天再抱半天,我真抽你。”小初把自己整个身子压过来,半边身子因此倚在楚怀贤怀里,低声央求道:“求你了,等她病好了,她要回去,我也拦不住。”

“你也知道!”楚怀贤责备过,把小初抱在怀里亲亲:“这是别人的家事,你不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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