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页)

色,当下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呃……”他蓦地掩口,弯腰呕吐起来,片刻之间,已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床上的池云眼神一呆,未再惨叫,唐俪辞慢慢直起腰来,扶住桌子,只觉全身酸软,待要调匀真气,却是气息不顺,倚桌过了好半晌,他寻来抹布先把地上的秽物抹去清洗了,才转身离开。

池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行动,一双茫然无神的眼睛睁得很大,也不知是看进去了、还是根本没看进去。

唐俪辞回到自己屋里,沐浴更衣,热水氤氲,身上越觉得舒坦,头上越感眩晕。他的体质特异,几乎从不生病,就算受伤也能很快痊愈,胸口那道常人一两个月都未必能痊愈的剑伤,他在短短七八日内就已愈合,也曾经五日五夜不眠不休,丝毫不觉疲惫。但今夜连战数场,身体本也未在状态,真气耗损过巨,被自己用内力护住的方周之心及其相连的血管便有些血流不顺了。手按腹部,腹中方周的心脏仍在缓缓跳动,但他隐约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同,在热水中越泡越晕,一贯思路清晰的头脑渐渐混沌,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他真的浑然不觉。

唐俪辞屋里的灯火亮了一夜。邵延屏担心那黑衣人再来,派人到处巡逻警戒,过了大半夜,有个弟子犹犹豫豫来报说唐公子让人送了热水进房,却始终没有让人送出来。邵延屏本来不在意,随口吩咐了个婢女前去探视。

天亮时分。

“唐公子?”婢女紫云敲了敲唐俪辞的房门。

房门上闩,门内毫无声息。

“唐公子?”紫云微觉诧异,唐俪辞对待婢女素来温文有礼,决计不会听到声音没有回答,而她嗅到了房内皂荚的味道,他难道仍在沐浴?怎有人沐浴了一夜还在沐浴?他在洗什么?“唐公子?唐公子!你还在屋里么?”

屋里依然毫无反应。

紫云绕到窗前,犹豫许久,轻轻敲了敲窗,“唐公子?”

屋内依然没有回应,窗户却微微开了条缝,紫云大着胆子凑上去瞧了一眼。屋内烛火摇晃,她看到了浴盆,看到了衣裳,看到了一头银发尚垂在浴盆外,顿时吓了一跳,“邵先生、邵先生……”她匆匆奔向邵延屏的书房。

邵延屏正对着一屋子的书叹气,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在剑会中出没、夜行窃听,就算有唐俪辞在此镇住,让其不敢轻举妄动,那也不是治本之法。那人究竟是谁?是谁想要他邵延屏死?

“邵先生,邵先生,唐公子的门我敲不开,他……他好像不太对劲,人好像还在浴盆里。”紫云脸色苍白,“邵先生您快去看看,我觉得可能出事了。”

“嗯?”邵延屏大步向唐俪辞的厢房奔去,房门上闩,被他一掌震断,“咯啦”一声,邵延屏推门而入。

而后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唐公子?唐公子?”耳边有轻微的呼唤声,十分的小心翼翼,唐俪辞心中微微一震,一点灵思突然被引起,而后如流光闪电,刹那之间,他已想到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只见邵延屏、余负人和成?袍几人站在自己床沿,只得微微一笑,“失态了。”

床前几人都是一脸担忧,怔怔的看着他,从未见有人自昏迷中醒来能醒得如此清醒,居然睁开眼睛,从容的道了一句“失态”,却令人不知该说什么好。顿了一顿,邵延屏才道,“唐公子,昨日沐浴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昏倒浴盆之中,我等和大夫都为你把过脉,除了略有心律不整,并未察觉有伤病,你自己可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唐俪辞脉搏稳定,并无异状,练武之人体格强壮,心律略有不整十分正常,突如其来的昏厥,实在令人忧心如焚。

心律不整那是因为体内有方周之心,双心齐跳,自然有时候未必全然合拍,至于为何会昏倒……唐俪辞探身坐了起来,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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