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他却都不认识,每个人都上上下下这般打量一番,就当新到一个单位见同事一般对着每一个人都笑一笑,让先安排好的尚春站在一旁给他比划手势。先开口的还是二奶奶高氏,她轻轻用袖子掩了下脸,道:“哟,都说三爷这一病醒来就大不一样了,倒真是不一样了。”尚谦见尚春比出了一个二的手势,便道:“二嫂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是有些记不得事了。若有些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尚谦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平和的人,他的理念一直就是为人处世嘛要以和为贵特别现在在这大家族之中,虽然没人同他说,但他昨晚琢磨了下还是觉得不管是争家产还是争爵位这种事古已有之,自己反正不是这里的人,求个温饱安乐就行,然后自己动动脑筋能不能向穿越前辈学习学习发明创造些方便的小东西,做个富贵闲人倒也挺好。他感觉这原先的尚谦估计人缘不太好,可能还是个“恶人”,他想反正要让自己非要学原先的尚谦估计是学不来的,还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做事。

不过他有点估计错误,就是尚谦的人缘不是不太好,而是相当不好。这二嫂当先就开了炮,道:“三爷今日里竟然还这般笑着同我们说话了,倒是难得。只不知三爷是不是连三奶奶如何了也不记得了。”这下尚谦倒想起他这“妻子”可是刚死不过三两日,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让他哭他也哭不出来。高氏却接着说:“可怜三奶奶那般和顺的一个人。三爷你却这般待她。”尚谦眉头一皱,感觉这二奶奶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他不清楚状况,当下也不答话。

燕氏见了,便上前拉了拉高氏,道:“二嫂,我听夫人说三爷是真得有些忘了,今日我们是来看三爷伤好得如何的,别的事等三爷好上一些再。”大奶奶程氏见高氏开了口,也应和了几句,便说让尚谦好好休息,他们改日再来看。二少爷尚谨也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把自己的妻子也给拉了出去,但这高氏是个脾气大的,出门时一甩帘子便在外头高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三奶奶可不是给他气死的么,这可是全侯府皆知的事儿……”

尚谦听了不由苦笑地摇摇头,自己还真是个“大罪人”哪。他觉得还是这般闹不清状况实在不是办法,便让尚春给他说清实情,尚春这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句子,尚谦灵机一动,都说古人最迷信,自己现在这样一直装失忆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编个故事算了,就说道:“我在昏迷的这两日里,只觉自己迷迷糊糊到了一个仙境般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老道士,对我说我此前做的孽太多,要帮我消除了孽障。于是我这一觉醒来,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好像自己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你不用怕我,同我说实情,便把我当另一个人就好。”这招倒果然灵验,尚春见这三爷不论谈吐还是神情都同原先大不一样,之前他也以为三爷可能是怕老爷继续责罚而装模作样,但这一日来发现他便是单独在下人面前也是和颜悦色,不像以往那般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又听尚谦这般说,心想原来是这个原因,便一五一十地同尚谦说了前因后果。

这一说险些把尚谦的肺给气炸了,虽然尚春已经说得比较委婉保守,但这“前任”可真是个十足十的混蛋啊,总结来说就是天天吃喝嫖赌,妾、通房丫头闹了一大堆,还终日和勾栏女子勾勾搭搭,又喜欢赌钱,不学无术,读书经商统统不行,那日又和人在外头赌钱,把月例输光了不敢向府里要,就不顾妻子王氏的阻挠把她的嫁妆给卖了,其中还有王氏祖传的玉镯,王氏本在病中,这心中一气,竟然在夜里不声不响地就去了。

张春见尚谦面色沉了下来,便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些,却听到尚谦低声地说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呢。”尚春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三爷,您说什么呢。”

尚谦又咕哝了一声,说:“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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