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汗:“你到底在书库里呆了多久?如今人间都二十一世纪了啊!退休就是退位让贤!”
“哦”,我点头,又摇头“小女子于大宋元丰时节来此地,并不知晓外界如何,还请白大人为小女子解惑。”
白无常头大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半天憋不出话来,白板脸有些泛红泛黑。“算了,你跟我来。”他丧气的垂头摆手扭头就走。我莫名其妙的跟上去,很谨慎地用飘的。
七拐八弯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大门,跟千年前相同的红木案桌上摆着一个模样奇异的黑箱子,白无常走到桌前坐下,弯腰伸手不知道拿了什么又直起来,一阵悉索的声音后黑箱子面对白无常的一面竟然诡异显现数行鬼画符。当然,数月后再想起这一幕我异常羞愧,显然这个叫电脑的东西当时让我很是惊吓了一番。
电脑是现在看来颇老旧的款式,不知道是阴司自行研发的还是从人间偷的然后弄了什么法子让鬼也可以操作?这些问题我都不需要追究,总而言之在不短的日子里,我从这个大块头里面弄明白了各国文字,于是从武学到道学到古医学到语言,我又找到了数个打发时间的课题,音乐,书法,国画,甚至周易,本想学围棋,这种拼起来一盘便耗费数日也不奇怪的休闲游戏最适合用来虚度光阴了,可惜找不到什么人对垒,只得没事背背棋谱,左右手撕杀罢了。
黑白老无常也许是对把我忘记了而心存愧疚,不论我需要什么都有求必应,当我看到专门为我辟出的一间大屋子里摆满了钢琴萨克司大小提琴琵琶古筝等等一应而全甚至连口琴都有,画画需要的笔和颜料也堆满了橱柜的时候,千年没有掉过泪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在世为人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说明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这话放在鬼身上应该也没差,可是这两个没有什么表情的面瘫在我从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而将来也不太可能为他们做什么的情况下任我予取予求,我觉得这这足以让我粉身碎骨也不以为忤。
有些情况是我所不了解的,比如我已经千年没见过镜子的容貌。一只修炼千年的鬼,本身底子清秀,度过貌似修仙般无欲无求的磨炼,肌肤莹润如瓷,经年不言不笑,再加上我懒得盘发,长及脚踝的黑色缎发飘散着无半点饰物,如此已经把外形渲染得仙风道骨,这样就把黑白两只老鬼唬住了,觉得我很有仙骨,说不定以后要爬到他们头上,现在对我好只是风险投资。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这是真的。
我的电脑已经换成了超薄的液晶,关于了解新社会的课程也告一段落,黑白老无常见我每日只面无表情听歌打坐,索性拉我出门结识其它鬼。他们的学生我已经认识了,新任黑白无常也是两张迥异的板脸,加之阅历尚浅不如老的博学,甚至还当我是前辈,所以我没什么结交的兴趣,于是从喜欢穿红色西服打黑色领带的阎罗王,到热衷百折水手迷你裙看守黄泉路上奈何桥的小孟婆,我都送上了刚出师的各人国画版自画像。老白无常夸我够狡猾,把阎罗王下巴尖上一般看不太真切的大黑痣给PS掉了,还把小孟婆比较粗的小腿给削婀娜了,其实那是因为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实在忍受不得自己的画里出现不华丽的东西,比如长错地方的痣,又比如有肌肉突出的小腿。
这天,是我卜算出的大凶日,我很纳闷,为什么一只鬼也会有这种日子,难道我还能再死一次?不信邪,我决定无视不宜出门的卦相,去找小孟婆交流服饰设计心得。忘记交代了,最近几年我在孟婆同志的极力蛊惑下,对世界各地的服装展览很感兴趣,连带着动手能力也提升了,本来一件穿了千多年的陪葬袍子是应该有感情的,奈何女人总是爱漂亮衣服,特别是漂亮的新衣服,于是即使早已感觉不到自己原来是个女人的皇甫小姐也细腻了一回,自己给自己设计了一柜子新袍子。对,仍旧是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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