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好的,至少鸿子没白死,至少青叶没白死,至少可以少一个悲痛欲绝的家庭。想想你父母,我们回去,擦把脸,然后睡一觉,明天再找新的工作好不好?”

大钊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晚了,晚了,晚了。沙发都哭了,沙发都哭了啊!”

苏琳发出一声长长的、绝望的尖叫,她拼尽全力将大钊拖回屋子,重重锁上屋门,“今天你要想离开这里,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大钊喝了酒,闹了一宿,到了半夜,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洗脸、漱口,刮胡子,神采奕奕。

苏琳探头,看到他的电脑是开着的,页面是一家网络招聘公司的搜索页,还开了一份文档,是简历。

她松了口气,回头看到大钊微笑的脸,“慢慢找,别着急。我也帮你打听打听。你以前的业绩那么好,一定没问题。”

大钊笑道:“嗯。苏琳,你真是个好人。”

苏琳说:“答应我,不许说任何与那张沙发有关的话。不要流连在那里,不要再坐它。”

“好。”

“等我回来。晚上我给你做饭。”

“好。”

苏琳走出房间,走到电梯口,她看到那张红色的沙发沐浴着朝阳,几只灰蛾子趴在上面,倦倦的样子。窗户是开着的,晨风拂面。苏琳走过去,将窗户关好,重重地扣紧把手。

她离开家去上班,中午接到警方的电话,大钊跳楼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个…………晚上还有一更,明婵要出场了。

☆、第十五章 夏之声的出现

三天三夜,高烧不退,苏琳独自躺在空荡的房间里,反反复复地在梦境中游荡。梦是温热的,那里的每个人都如此亲切,他们的生命依旧鲜活,他们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带着熟稔的美好。那条带来悲伤的灭顶的河流在后退,退到望不见的源头,再也不会回来。

但是,河流没有退去,温暖的梦却渐渐离开,苏琳终于从昏睡中康复。她呆呆坐了半天,下午才打开关闭多日的手机,看到公司的短信,一条比一条激烈,大有再不给个旷工交待就滚蛋的意思。

其实苏琳一直没有告诉同伴,她在公司也很难熬。

颓废地躺回床,又休养了一夜。第二天她向公司打电话正式请了病假,收获了平淡的关心,因为这关系着医保费用。

接下来,该做一个阶段性了结了。

苏琳开始收拾行李。短短两周内,这套房子已经空了,房东也不再挽留,甚至有意无意地驱赶苏琳,可以理解,只要赶走所有知道这套房子底细的老房客,房子才好再一次出租。苏琳也不愿留在这个充满悲伤回忆的房间,她联系了几处合租房,打算利用休养期看看房子,周末就搬过去。下周开始,她决定要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

原先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起早、抢盥洗室、等车、挤车、换车、街头早点、等电梯时的淡淡寒暄或者尴尬沉默、打卡、开机、再去一趟那个总是扫不干净的卫生间……

苏琳突然感到头疼,她暴躁地将手里的袋子丢到墙上,一只、两只、三只,直到丢出一室狼藉,她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软手软脚倒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放肆地呻@吟。

原来早就厌恶了这样的日子。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没有希望,没有前途。人就仿佛机器般,在格子间消磨了情感。

但是无论如何,生活总还要继续。

苏琳为了房子奔波一整天,公司打电话催她复工,惹了一肚子烦心。第二天早上,苏琳试了试温度,虽然身子还有点发沉,但她还是决定上班。不上班,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什么都没了。苏琳第一次切骨地感到没钱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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