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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欺骗母亲,欺骗外公和外婆吗?
这就可怕了。钱莘想起自己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宅斗小说,不乏吃软饭的男人一朝得势就对结发妻子下脸子,试图找回因为被妻子一家提携而失去了的男人自尊。这样的男人会找小三,弄出几个私生子女,然后那小三会带着私生子女找正室夫人的麻烦,然后就是各种阴谋诡计,往往正室夫人和她的子女们都斗不过可恶的小三,下场可怜。
钱莘双眼模糊了,她害怕!为她自己害怕,
为自己的弟弟妹妹害怕,更为母亲害怕。
阿莘,坚强点。钱莘叮嘱自己,这不过是一种可能性而已。并没有落实。就算年龄上有问题,但是有可能……有可能是父亲上半年离开那女子,那女子下半年就跟别人好了嘛。甚至有可能是俩人早就不合,那女子红杏出墙,甚至有可能就是因为那女子偷汉子,父亲才离开了她。
钱莘心里好受了一点,她低下头继续翻东西。忽然手指一停。
书房有人!
她仓皇抬起头,不知何时,书房的门打开了,阴冷的光线下,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
☆、第四章 深夜唱曲
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钱莘在尖叫的前一秒看清了这个女子的面容。她听到自己不可思议地说:“妈?怎么是您?”
常若俪站在门口,似乎动了动。
钱莘心虚地将手中的东西赶快塞回到钱憬的抽屉中,急忙站起来,“妈——您怎么换衣服了?”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
身后的窗帘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后面,钱莘回头看了一眼,只捕捉到一朵深沉的阴影在映着一点夜光的窗帘边擦过。
钱莘又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常若俪,她今天穿的竟是一件宽敞的白色睡裙。而钱莘清楚地记得,每到这个季节,母亲穿的都是上下两截的棉质睡衣睡裤才对。虽然屋子里有暖气和空调,但怕冷的常若俪还是经常在睡服内穿上保暖内@衣。总之,不会是一条睡裙,而且是一条纯白的睡裙,质地及其轻薄。
“妈?”钱莘发现常若俪没有开灯、没有走进来,没有质疑自己更没有呵斥,她更加发虚,“我……我到爸爸房间来是……是……找点东西……”
常若俪轻轻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走得格外讲究,不似走路,更似在舞台上舞蹈。走廊的灯光照得她红唇上一片淋漓的鲜艳,她朝惊惧不已的大女儿微微一笑,飘飘白袖一甩,腰肢一倾,整个人向前微微伏下,一条腿柔柔软软地屈曲提起,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钱莘脸上,朱唇已轻启——
“身骑白马——走三关——”
钱莘长大了嘴,常若俪竟然是在用正宗的闽南语吐出这一段在戏曲中的真正旋律。
“改换素衣——回中原——”白色两袖翻飞,腰肢若杨柳随风轻扭,常若俪边唱边演,笑靥如花,红唇若血。
“放下西凉——无人管——第一可怜——王宝钏——”常若俪的身段宛若一名体操选手,婀娜回旋,轻柔婉转,又似一位花滑选手,在场上尽情而流畅的演绎着。那手腕轻折,手指纤纤,眼波流转,唇含醉人微笑,面上浮现一层淡粉,若桃花妖娆。此刻的她又犹似一位功底深厚的舞蹈演员或戏曲大师,在舞台上释放到淋漓尽致。她白袖白裙在空气中舞得飒飒有声,唱得哀婉戚戚。一段完了,意犹未尽,又向前几步再重唱起来,她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房间中表演着,而钱莘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
她妈妈根本不会唱戏!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些柔若无骨的动作!她和妈妈练瑜伽的时候,妈妈的动作总是不标准,看着就吃力生硬,就连老师都说妈妈筋骨僵硬啊!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玩了好不好?你别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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