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5页)

牡某煞帧�

鲈鱼虽然不能像老祖宗那样连接阴阳,令百人起舞的本事还是有的,分散符力同时运作六个皮影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子时一到,那六个皮影果真摆出各种姿态,三坐两躺,还有一个蜷曲身体抽动不止,那是叶卫军的皮人。鲈鱼站起身来,那坐着的三个皮人中便有一人随之起立,他让宋玉玲和李安民随便做点动作,代表她们的皮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不是一先一后地跟着模仿,而是同时发生,就像在照镜子一样,分秒不差,这可不是串通动了手脚就能办到的。

看着鲈鱼掌柜满脸得瑟的小样,李安民五体投地,这人不是诈骗犯,他真有两把刷子。

灯光把皮人的影子放大投射到后面的白幕上,清晰地映出每一条镂刻的花纹,头谱表情生动,形态栩栩如生,影子与影子之间时有重叠,将布幕遮覆得灰影斑驳,变化莫测,在沉寂的地下室里更显光怪陆离。

苗晴和炮筒两人的皮影始终仰躺着,分毫不动,叶卫军的皮人抽搐挣扎了将近两个小时。逐渐平息,接着卧倒下来,慢慢悬浮至半空中上下起伏,最后如苗晴和炮筒一样,仰面朝天躺倒,再也没动弹过。

就在鲈鱼准备收工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李安民的皮影突然四肢蜷曲,以匍匐的姿态满地乱爬,打着圈,钻上钻下,爬行的速度飞快,而李安民本人还好端端地坐在台下,手按在大腿上,全身僵直。

那个皮人时而保持坐姿,时而快速爬行,从白幕底端一路往上爬,攀上顶部之后又刷的垂落下来,晃荡片刻,接着再往上爬,如此反复不断,四点一到,咒文效力迅速消退,所有皮影全部恢复了原有的悬吊姿态。

就在这时,随着“砰”、“砰”的两声巨响,叶卫军和李安民的皮人依次爆裂,四散的皮屑溅在白幕上,形成两团烟花似的放射状图案。

看戏的三人被这一幕给惊到,全都悚然起身,呆站在原地半晌无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宋玉玲,她当即转头问鲈鱼:“小卢,怎么回事?”

鲈鱼张大了嘴巴,呆呆地说:“别问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牛皮质量有问题?热胀冷缩什么的……”李安民还惊魂未定,强作镇定地找原因。

“别逗了,亲,牛皮只有吹炸的,绝对不是质量问题,我这老字号,质量有保障的啊,你可别乱说话。”鲈鱼不愧是当掌柜的,惊悚之余还不忘先保住店铺清誉。

宋玉玲挪到李安民身旁,拍着她的手道:“看来原因出在你和叶师傅身上,我果然没找错人。”

李安民抽回手揣进口袋里,这女人又开始兴奋了,镜片后双眼微眯,瞳孔收缩,跟在南顺仓库时的感觉一个样,这是在看小白鼠的眼神。

鲈鱼收拾完舞台,又跑黑篷里翻箱倒柜,抬出一个老皮箱放桌上,箱子里装着清一色的硬壳笔记本,全是鲈鱼他爸从传家的方术经本中摘抄下来的篇章。

当年,卢爷爷为了躲避地毯式搜查,把能烧的都烧了,卢家族谱和重要的手抄经本则运回乡下祖屋,藏在阁楼上的地板缝里,就这样躲过虫灾鼠害和拆迁的危机,一藏二十多年,卢爸在潮州扎根后把东西全搬回家里整理,这些尘封物被藏得太久了,反复受潮干燥,一抖搂,纸屑扑朔朔直往下掉,卢爸就拼着纸片一本本抄录,到现在还没抄完。把家业交到儿子手上之后,他老人家拍拍屁股撂挑子,带着情人出去浪迹天涯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指望儿子来继续完成。鲈鱼掌柜是沉迷于雕皮影没错,你叫他拿刀刻咒文,他乐,要让他拿笔写字,他是一百个不愿意,三年下来也没写上几笔,保底的本儿就全在这一箱笔记里。

鲈鱼掌柜发动群众一起翻查笔记,由于卢爸写的是草体,字迹龙飞凤舞,李安民找得很吃力,看着问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