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5页)
以后就躺着不动的人,有这么个印象,要深入去回忆是在哪里见过,却死活也想不起来,而且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的记性不太好,最好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把自己所经历过的每件事详细记录下来,一旦忘了还有个备份。”宋玉玲对鲈鱼使了个眼色,鲈鱼掌柜就起身进大蓬,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手里托着巴掌大小的笔记本,装在防水袋里,跟宋玉玲用的那本一样——红棕色硬皮,皮面上刻有八方邪禁符的咒文。
鲈鱼掌柜说这本子是他手工制作的,限量版,只卖给关系特别铁的客户,李安民受宠若惊,很捧场地翻页欣赏,本子小而厚,托在手上沉甸甸的,像本小32开的成语词典,有配置防遗失的绳结,可以扣在皮带或包带上。封面封底是双面硬皮,内部也凿刻咒文,还贴了张符纸。内页用的是茶色薄纸板,韧度强,延展性好,还用了双重加固装订,制作得非常用心。
赞叹之余,李安民不免好奇刻符咒的用意,看来不单纯是一种装饰纹。
鲈鱼说印刻防灾咒文历来就是方士保存经本的独特法门,在这世上,总是有某种非自然的力量在干扰人们深入探索奇门异术,燕山派方术也曾一度面临失传的危险,记载术法和见闻异志的典籍记常遭遇水难、火难等天灾人祸,这其中有偶发事故,也有无法用客观因素来解释的怪事。卢家祖辈认为那些怪事是由非自然的力量所引发,由古至今,许多看似偶然的灾难都是在刻意牵引下才发生的必然结果,八方邪禁符正是为了对抗那股非自然力量而衍生出来的保本术。
宋玉玲颇为惋惜地叹息:“宋氏方术就是被这么消磨掉的,所以我吸取教训,常备物件和工具通常先送到小卢这儿来印符,包括安装在南顺仓库里的监控设备和寄给你的电脑、光碟,否则……还没送到你手上恐怕就被一把火给烧了。”
她颇有兴味跟李安民拉家常:“你知道吗?我去查过李怀安的身世,你母亲,她是被遗弃的孩子,还在襁褓中就被丢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王家夫妇,那是对孤寡老人。”
李安民震惊了,她完全不知情,从没听人提起过这件事,宋玉玲说她去过王家旧址,还找到了王家夫妇的坟墓,邻居说王老叫王志坚,但墓碑上刻的姓名却是——王佩春,这个名字出现在文革后获平反的人员名单上——
'王佩春,某大学历史系教授,因写大字报被打为右派叛徒,遭到亲友孤立,传携妻跳海自杀,未找到尸体。'
宋玉玲推测王佩春和妻子是在家人庇护下改头换面,逃往他乡避难,之所以死后换回原名,应该是期待有一天能够获得平反。
“王家夫妇膝下无子,收养李怀安时已年过半百,李怀安到小岗山插队时他们就已经过世,只留了套房子下来。李怀安跟随严家迁到南顺之后,老房拆迁,曾有人通知过她回去办手续,但是没办成,因为那时候她刚生完孩子,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隔没多久便去世了。
而在李怀安死后,没等拆迁,王家就发生了火灾,所有与她相关的物件全部付之一炬,李小姐,你告诉我,严家是不是也发生了相同的意外灾难?”
李安民想了想,坦言相告:“确实被火烧了,但不是火灾,是我爸怕触景伤情才就把所有跟我妈相关的东西全都烧了。”
宋玉玲挑眉问道:“这是严先生亲口说的?”
李安民摇头说不是,自嘲道:“他哪肯跟我说话?能点头打个招呼就算不错了,是奶奶告诉我的。”
宋玉玲思考了一会儿,问她:“知道你爸的手机号吗?”见李安民点头,沉声下令:“打给他,直接问他有没有这回事,我不认为严先生会烧掉你母亲的遗物。”
李安民听不惯这种命令的口吻,皱起眉头,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奶奶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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