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摩严虽说平日十分严格,但从未向现在这般凶悍过,长留弟子皆被吓得有点摸不清头脑。
笙箫默传音给白子画:师兄的亲传弟子竹染投奔了七杀,他现在只是气不过,唉……
白子画淡淡看了眼那浑浊的三生池水,道:“妖神出世,这池水是沾染了太多污浊气息,等妖神被封印就会恢复了。”
这下众人皆变了脸色,但好歹是仙家弟子,尚未惊慌逃窜,摩严走近白子画至他面前,道:“封印妖神?子画,你可知妖神并不是那么好封印的?”
白子画垂下眉,“神元封印,加上十方神器方可。”
摩严哼了声:“哪有这么简单,封印,实际上就是拿最后的神族祭奠那妖物罢了!”
白子画猛然抓过摩严的双肩,话语都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摩严和笙箫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白子画,愣在原地,机械地点点头。
白子画疯了一般冲向天宫,束发的银冠都掉落下来,如瀑的发丝缭乱纷扰,纠缠了白衣,模糊了过往。
两边的风呼啸而过,耳膜都在飞快颤动,他却听不见、看不到。眼前显现过曾与她相见的一分一秒……
往事迷离,都如黄粱一梦。
是他不愿承认……
他从来都不敢看清自己的内心……
不敢承认……他爱花千骨……
白子画步伐潦倒地达到天宫,险些摔倒,却毫不在意,竟忘了御剑,就那么跑过去。
花千骨的神元早已经将南弦月封印,墨冰仙站在一旁清冷地看着。
花千骨的肉身尚未灰飞烟灭,“小骨……”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她的面容安详而冷淡,像是一朵沉睡的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额间被掩住的死生劫图案也应死生劫地靠近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白子画震惊地抚摸着那印记,仿佛那是世间最疼痛的印记。
他,竟然是她的死生劫。
“小骨——”他撕心裂肺地仰天呼喊,那一声声都仿佛是沁血的低唤,带着鲜血淋漓的温度,缓缓刺入心尖,每一下都颤抖不已。
他像是疯了般哭喊着,那痛苦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入云间,化作无数零星的雪花,带着惨痛的悲怆,画情透骨,直到最后一刻,他才敢承认,他爱她。
白子画忽然低下头,仿佛历经千般刀山火海地靠近她,落下如蝉翼的一吻,缓缓露出了朝阳初生的笑容,“原来我是你的劫……小骨,我一生执着于权利、地位,终如我所愿,可、那又如何呢……你安心去罢、去罢,等你醒来,我甘愿为你沉沦,甘愿让你成为我的劫,其实此生,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呢?”
那抹白衣抱起没有了温度的躯体,将神元分了一半给她,做完这一切,他已苍白着脸,嘴唇干裂,一步步走向南天门,带着无奈的笑容,消失在茫茫世间。
他终沉沦在她的来生中。
死生劫,生死劫,紧扣入骨,寸寸锥心。
只不过因为,爱上你,而我却始终不敢承认,直到最后,你走了,我方知那时此生最大的遗憾。
瑶草碧,夕阳红,满阙残山,笑我穷。
墨冰仙看着白子画抱着花千骨离开的背影,眼角竟流下了一滴冰凉的泪。他怔然接下,那滴泪化作琉夏的笑容,他不禁苦笑,心口涌起一阵凄寒的酸涩。
我多想,拥抱你。可是我不能。
他缓缓走下天宫,这一切过后,怕是要百年时光来恢复元气了。
***
琉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棺材中,外面的亮光透过缝隙洒了些许下来,棺材内并不太亮,却也足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口棺材。
她不是和师兄还有杀姐姐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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