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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并震落。“啪啦”一声响让虞妙弋和吕雉都吓了一跳站了起来,而正处痴迷中的刘邦毫无防备地则吓得两腿一软,竟跪了下去。
☆、晚膳(上)
刘邦这一跪,让一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项羽只是冷眼地睥睨着刘邦,虞妙弋拉住动怒的项羽,也只是冷冷地瞥了刘邦一眼,缓过惊吓的吕雉忙上前拉起自己的夫君,“夫君,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自责,可酒醉糊涂又非你有意为之,你这么跪着只会折煞将军、夫人。将军和夫人都是雅量之人,必不会深究你的无心之失。”吕雉尽量放平声线,从容而得体地说着,已然扶起了刘邦。
刘邦长项羽足足二十四岁,虽然气恼他,但是让刘邦跪他赔罪项羽还是觉得不妥,所以吕雉扶起刘邦且说下那番说辞时,项羽也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刘邦的这一跪倒真的让项羽收下了不少怒气,当下扬手说道,“沛公、夫人请坐吧。”
“谢过将军。”吕雉谢过项羽后,冷冷地瞥了刘邦一眼,收到夫人怨怪的视线,刘邦擦了把冷汗。刚刚不就是看痴了点才被项羽那样冷不防地大喝吓到。还好有他夫人吕雉那一番说辞救场才不至于让他丢大脸。而且这一跪似乎也让项羽对自己收下不少怒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刘邦在心下迅速思量一番后赶紧拱手朗声道,“刘某来薛城时就听闻少将军英勇不凡,雅量容人,今日之见果真如此。少将军天龙之资,仪表堂堂,将军夫人凤颜之貌,倾城国色。美哉妙哉,真是绝配啊绝配。羡煞我等啊,哈哈。”
刘邦大声赞美着二人试图缓和气氛,项羽虽不见怒容但脸面仍是绷着,他只是礼貌地扬手请他们夫妇二人饮茶,虞妙弋倒是笑了,浅浅的笑容,却是冷冷的目光,“多谢沛公的谬赞。其实您与夫人也是世间少有的绝配。”一个卑鄙无耻,一个歹心恶毒。最后这句虞妙弋没有说出,只是恨恨地斥责在心底。恨意再也难掩,这让一直看着虞妙弋的吕雉毫无遗漏地收到了她眼中的仇恨。虽然那道冷然仇恨的视线稍纵即逝,但天生直觉敏锐又善于察言观色的吕雉还是捕捉到,心下只是暗暗叫奇。这会看向刘邦的眼神更是怨然,莫不是死鬼不止碰了人家手而已?
刘邦轻咳一声避过吕雉射来的视线,顿了一会,再次站了起来,唤道,“将军、夫人,哎,”刘邦摇了下头叹完一口气后又是一个毕恭毕敬的卑躬,“将军和夫人量广,不计较刘某那晚酒后失态,但刘某还是过意不去,吓着夫人、触怒将军真不是刘某想要。今儿特携妻上门赔罪。望将军、夫人原谅。”
刘邦这一虚怀喟叹落罢,吕雉立刻跟着站起对着项羽夫妇二人微欠身子赔礼。项羽绷着的冷脸倒是缓和不少,刘邦夫妇二人这样三番两次的卑躬谦语让他再大的气也生不久。项羽上前扶住了刘邦,又看了下吕雉,说道,“沛公和夫人这是做什么?多次行此大礼项某承受不起。往事已矣,沛公酒醉无心,又是共抗暴秦的盟友,这事就不必再提了,更不必再说什么赔礼道歉的话。来,请坐吧。”项羽拍了下刘邦的肩头,请他和吕雉入座,脸上也终于露出悦色。
虞妙弋没有说什么,但嘴角勉强扯出的笑意已经没有了。见着那对夫妇三言两语就让项羽放下怨怪,虞妙弋心里的恨意更是滔天涌起,那端着热茶的手冰凉一片,毫无热度。为什么他们总能这么快抓住人心控制局势?就凭那副狡诈心肠,伶牙利嘴?不,她不会再让他们如此称心如意!虞妙弋恨恨咬牙,握紧茶杯,压制着心里汹涌的恨意。但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让堂中三人都发觉,看了过来。
“妙弋!”项羽惊呼一声,一步上前拍掉了她手里的茶杯,抓住她的双手让她展开手心,虞妙弋不解看来,正对上他紧蹙的眉心和卷起波澜的重瞳之眸,顺着项羽的视线看向自己手心,虞妙弋这才看见自己细皮嫩肉的掌心被烫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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