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坐在后座的谢来宝才叹了一口气。

“唉,我今天第一次看到妹呀哭,哭得我心酸酸的。”

“我是第二次。也是这样,哭完了,就收拾眼泪,继续勇敢面对明天。”

坐在前座的郑天诚说得戚慨,忽然拍一下大腿,转头去看驾驶人。“对了,上次我看她哭,就是她被王业赶出来的那天。”

“是因为赶出来这件事吗?”王明瀚很镇定地问。

“不只王业的事,她爸爸欠了赌债,去地政事务所办理遗失权状,申请一份新的,然后订个假买卖契约,将房子过户给债主。他们过来开门,又发了存证信函要若屏搬走,你说,她怎能不绝望到哭?”

他的心又莫名绞紧了,彷佛听到了十七岁的她的绝望哭声。

“我叫若屏来我家住,谁知道那帮坏人看她长得还不错,三天两头跑到学校、还跟踪到我家骚扰她,恐吓说她爸爸要卖掉她,想拐她去陪酒。这孩子那时很低潮,又怕带给我麻烦,索性休学,搬出去找工作。”

“休学?”王明瀚得用力握紧方向盘,才能稳住他的震惊。

“是啊,坏人可精了,报警抓都抓不到,肴到警察来了就溜,警察走了又来,后来他们总算不来了,若屏隔年才再回去念高三。”

“那一年,她就是去谢老板那里?”王明瀚问说。

“她跑来应征时就说,希望能提供吃住。”换到谢来宝讲古。“我说,我是可以给你吃,但没地方住。她说她睡店里就可以。每天结束营业,洗完地板,关了门,我和她宝姨回家去,她就在店里打地锈,隔天我们过来,她已经在整理一早送过来的菜,你说这孩子叫不叫人疼入心啊。”

“那时候我们生意很差,客人本来就少,捷运又在施工,前面大马路的店面都快维持不下去了,更别说我们躲在巷子里的小吃店。妹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建议我说,汤头少点咸,少点辣,多弄点小菜卤味,又自己写传单影印到街上发。果然口味对了,客人就留住了。”

“他家小燕从小看到大姐姐这么能干,很崇拜若屏。”郑天诚总算露出笑容,驱走凝重的气氛。“谢宏道从国中毕业就开始追他的咩姐,追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差了四岁,妹呀不要我们谢宏道。”谢来宝很气馁。“某大姐,大富贵,妹呀是我们的福星,我们两个老的都不介意了,妹呀是在介意什么!结果福星跑了,去当你们福星的福星。”

“她要念夜校,又没办法帮忙你们晚餐。”郑天诚转头笑说:“刚好福星缺个妹妹,我就介绍她过去。”

原来如此。王明瀚终于串连起她离开王业电子后的一切,也才明白,原来她空掉的那一年是休学打工去了。

震惊心情转为极深的怜叹与懊丧,紧握方向盘的指节已泛得发白。

那年,她应该过得很辛苦吧?幸好有郑老师和谢老板他们陪她度过;而他,却是让她陷入低潮的帮凶……

“王葛格啊。”谢来宝拍拍他的椅背。“听说你是妹呀以前那家欺负人的公司的同事,你一定很看不过去,所以现在跟妹呀这么讲义气。”

“钱的事情,请千万别跟她说。”

“我不会说。”谢来宝拍胸脯保证。“她以为是从我和郑老师这边借的,等她拿来还,我再叫谢诗燕拿去还你。”

“不能叫小燕还,她嘴巴关不住,会说出来。”郑天诚赶忙阻止。

“谢老板,郑协理,她要是还你们,有空再汇给我,不急。”

“好吧,就先这样。”郑天诚同意。

“这是咱查脯人的约束!”谢来宝也豪气地用力点头。

两部车回到了福星机械附近的大马路,萧若屏就住在距公司走路约十五分钟的巷子内,车子不好进去,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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