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2/5页)

前来送信的信使跪在地上,连日来的赶路让这少年的脸上布满了疲态:“皇上,花容月虽并非对着我们开炮,可是那上千门大炮就对着我们的军营;属下们都人心惶惶,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绕过天然屏障,来到我们面前的。”

夏如君暴怒,‘唰唰唰’的撕烂手边的信笺,然后随空朝着周围一洒,如银雪一般到处飘散:“朕怎么就忘了,他的身边有一个将云海几百里地域海面摸得一清二楚的十五呢。”

十五?那名少年记得这个名字,听说是岳公子身边的跟班,常常跟随岳公子四处做生意,对天象和海域现象颇为了解,只是这十五公子怎么和花容月站成一队了。

夏如君双手攥拳,按在龙案上,眼露怒火:“传朕的话,要大军不许轻举妄动!”

信使得令,忙撤退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夏如君只感觉全身疲惫,突然双腿像是抽空了力气一样,‘扑腾’一声栽坐回龙椅上。

好看的凤眸里,带着不甘,也带着不得不退的苦涩;如果他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一定会拼尽一切和花容月来场生死搏斗,谁最后胜利,谁就能抱得美人归;可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容易他自私到用自己百姓的牺牲去成全他的婚姻爱情。

果然,花容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阻碍,是他的劫难。

也难怪当初花容月眼睁睁的看着大周被灭,为何不出手帮忙,只是看着自己的国家沦陷,看着昭光帝被一杯鸩酒要了性命;他手握大权,却不动不乱,静的要人心慌;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去拯救大周的意思,他要用他手里的淮南军来跟他谈判,用他手里的淮南军来镇压他将来想要去周颜的冲动和决心;这个男人,究竟城府有多深,深谋远虑到了什么地步?

他可以忍一切不能忍的,装一切不能装的,然后在突然爆发的时候,如狂风海啸,无人能阻。

想到这里,夏如君不禁眼眶带泪,因为心里的难受和不甘,让他纠结的双肩微颤,几不可闻的啜泣声不断地从他的鼻喉间发出来;他以为,只要将周颜带回来,他就能成为她的天,能够让他成为她的一切,所以他放任她,给了她自由,权利,她喜欢做什么,他就让她做什么,从来不约束她;因为他以为,她是雄鹰,是应该自由的飞翔的;可是他却在给了她翅膀的时候,让她越飞越远,在他不留神的时候,雄鹰飞回到了原来的鸟巢中,纵然他在这里苦苦期盼,雄鹰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折断她的翅膀,用一个金笼子将她关起来;这样,最起码她还是属于他的,能让他时常能看见;究竟是谁的错?谁的误?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他的爱让她飞走了,还是她根本就不爱他。

一滴泪,从夏如君的眼角溢出来,划过如玉般的肌肤,从鼻息处滴落,‘吧嗒’一声掉在龙案上,晶莹的一滴,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孤独冰冷却晶亮无比的光芒。

而在周颜听说花容月那只妖孽用自己锃亮的大炮如此摆了夏如君一道的时候,手握宽刀本在院内练武的她先是怔住,接着睁大了那双参杂着各种情绪的眼睛,接着‘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捂着肚子头一次蹲在地上笑的站不起腰来。

花容月那只又贱又闷骚的妖孽,天底下谁能收服得了他?!

……

天地间的光辉,终于在夕阳的一抹红晕下渐渐开始消散;将来到来的黑夜,快要吞噬这片肥沃富饶的都城。

守在城门口等着关城楼的小卒在深秋的傍晚缩着脖子,秋风飒飒,没头没脑的从衣领和袖口往身子里猛灌;北夏属于南方,很少下雪,可是到了秋天冬天,却是格外的寒冷。

眼看着辉光残落,小卒在头儿的一声高呼声刚要集合着几个兄弟将城门关上的时候;从远处,就看见一人一马如绷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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