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 (第2/5页)

就连这个形式也免了吧,我这可是为你好!

狄小毛十分鄙夷地看着他,哈哈地笑起来。

他的这番话和笑声显然刺激了张谦之,只见张谦之的脸腾地红了一下,又气急败坏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了。

狄小毛却是毫不理会,继续说:对呀,这不挺好的吗?我知道的,你此番来无非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位置的快感吧,何必那么虚伪呢,都这把年纪了,我们还是都**裸的好。

好好好,你说得对,那咱就都**裸的。张谦之显然被气坏了,却又无从火,只好正襟危坐,摆出了审讯者的架势。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不管回答了回答不了,我一定洗耳恭听,狄小毛更加滑稽地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

也许这一会儿的情绪变化太快,张谦之有点找不着感觉了,嗫嚅了好半天,才沉下脸说:

不要那么油嘴滑舌的,摆出一副死猎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听说这些天来你倒硬得很,一个问题也不愿意谈清楚?

他越这么火,狄小毛的心里就越充满恶毒的快意:我要纠正一下,不是我不愿意谈,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可是一辈子没说过假话,要临时抱佛脚、当面撒大谎可就太难为我了。

那么说,你是受冤枉的罗?!

张谦之立刻提高了声音。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冤不冤枉,自有公论的地方呢,毕竟我们正在建设法制国家嘛。

说得不错!那么,依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罗?

狄小毛感到自己的话像嗖嗖的带着寒气的刀子一样。进来这些天了,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淋漓地说过话呢:是不是陷害,是谁在陷害,为什么陷害,我相信你一定更加清楚。什么叫大权在握,什么叫明镜高悬,什么叫思将仇报,这回我算是真正领教了。

刚才我就讲了,今儿要讲就去掉一切伪装,**裸地。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咱们明说了吧,这些年来你一步一步地越爬越高,靠的是什么?今儿你在这个位置上,你就不觉得有愧吗?告诉你吧,华光集团的问题虽然我再搞不下去了,但是,那里面的许多事情难道少得了你这个幕后人物,你自己就那么手脚干净吗?

………【好花不常艳】………

245。好花不常艳

这些年你当地委书记,买官卖官是全省出名的,一些人还专门为你编了歌,什么要想富、动干部,一万两万挂个号,三万四万报个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当然,我很清楚,这些问题是查不出的,华光集团你也做得很巧妙,也没有责任,所以你就上来了,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讲,你难道就不觉得脸红吗?

这番话说得太生硬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地层深处挤出来的,又像破碎的金属片似地震颤着。压抑了多少年,憋了太多太久的话,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狄里依旧嗡嗡作响,像无数条金属条在抖动。张谦之的脸了白,一直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失去了知觉,变成了植物人。看他这样,狄小毛真的好开心,款款地坐下来,悠悠然抽起烟来。

外面的人们似乎也觉了屋里的异样,都纷纷探进头来,看到张谦之凶凶地向门口瞥一眼,又很快缩了回去。张谦之终于回过神来,也点燃一支烟,干干地笑笑:

你总算说够了,骂够了,感到心里畅快了?你要我说实话,我就说点实话,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也许你说的确有道理,但是,现代法律上有一个术语,叫做无罪推定对不对?也就是说,既然你、或者说整个社会,都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我存在你说的那些问题的证据,那就只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对不对?反过来说,现在既然把你请到这里来,也就是说,既然找到了关于你的证据,你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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