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 (第2/5页)

真说道。

“什么事儿?”夏真见他严肃,于是问道。

张贲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很认真地说道:“过年之前还有一件心事儿没有了了。”

“什么事儿?你说啊。”

夏真有点小紧张。

张贲道:“你欠我的二十块钱,到底什么时候还?过年关啊!”

“呸!才不还你呢!”

NO。老黄酒

…家大院。厅堂毛辛席画像下头。摆放着个十面佛的怖阵卜前摆着一张小八仙,坐着几个老头儿,还有几个半大的毛孩子在那里下象棋,杀的天昏地暗,赢下一盘来了,一个臭小子老老实实地掏出五块钱,扔在对方面前,还叫骂道:“操,闷死将,再来一盘!”

啪!

一个老头儿站起来就给那小小子脑后一巴掌:“细棺材的,小小年纪就赌钞票了,长大的还得了!”

那小小子一看是自己阿公,却道:“阿公七老八十岁的人,不也天天搓麻将。你比我赌的还大呢。”

噗!

张俊才正举起酒盅喝温热的黄酒,一口喷了出来,然后呛的眼泪水横流,一边笑一边咳嗽,指着那边老头儿喊道:“哎呀我的娘,说的好,就是要将将这咋。老东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一群半大小子见状不妙,都是收好了棋盘,然后老老实实道:“我们不下象棋了。

老头子一边回头瞪了一眼张俊才,又转身说道:“这样就对了,赌钱是不好的,不要学阿公我们,我们就是没好好书,才只能老的赌赌钱喝喝酒。”

小屁孩子们立刻拎着牌牌凳朝着小屋里走去,很快传来了少儿节目的声音,动画片让老头子们都是嘿嘿一笑。

几个臭小子进去后,那个赢了钱的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扑克牌。

“扎二八,玩不玩!一把五毛!最高五块!”手法极为娴熟地撕开了钓鱼扑克的外包装,然后抽掉了大小王,分开两扑,啪啪啪啪地洗牌。

“来!怎么不来!”

几个小子都是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珠子说道。

外头厅堂内坐着的老头儿们都是披着军大衣,张老三坐北朝南,此时刮着北风,他倒是将过堂门给关了,留着大门敞开,外面雪花飘飘,倒是下起了中雪。

“落大雪了。”张老三眯着眼睛,火炉子上面温着酒,底下的火盆子更是耀的厉害,热腾腾的。

“我去拿件雨披,晚点你们披着走。”张三贤说道。

张俊才一把拉住他:“拿个屁。多远点路,冲冲就到家了。再说了,小贲不是说过一会儿到家嘛,再等等。”

张三贤嘿然一笑:“贼畜生的,不知道好歹,老子帮你拿雨披,天大的面子。”

“老子要你帮我拿,你是皇帝啊,金贵的手。”张俊才白了他一眼,将酒坛子上的布头盖拎开,一直长毛竹酒斗从底下打了一斗酒”小心翼翼地到在酒壶中,这铜制酒壶,好些年了,还是出扬州的时候,随身扔在行囊里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放现在来说。那时候的手艺活儿,还是没的说的,真要算点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倒也还有那么一点。

“小心点,不要洒了。没几坛子了,还要年初头吃饭用呢。”张老三在旁边一直在说话。

“婊子养的你能不能不要开口!”张俊才叫骂一声,将长毛竹酒斗塞回了酒坛子,这黄酒的香气,立刻飘散了出来。

沙洲的黄酒,没有绍兴黄酒那么醇厚,也没有南通黄酒那么浓香,它只有一个特点,热。

这黄酒,喝道喉咙口,一股热流贯穿全身,阴寒潮湿的江南冬天,喝一口这个黄酒,那感觉,真是舒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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