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太不知道打什么注意,上一次说让她陪韩知鱼,还可以让谢重阳读书,看起来只怕没那么简单。自己和谢重阳给不出什么好处,她凭什么对他们好?

韩太太笑道:“前两天我跟你们二婶吃饭的时候聊了聊,既然亲戚在,不如大家一块还热闹。韩家有学堂,反而让亲戚去社学也不合适,不如就一起读书。你们也别觉得占了便宜不好意思,重阳聪明读书好,只要好好调理身体,用用功,考个秀才那是轻而易举的。亲戚之间原本就是互相沾光,互相帮衬。如今你们困难,我们也就是有几个钱,你们不要生分见外才是。等以后,重阳中了秀才、举人,那可是整个黄花镇的荣耀,我们可也要跟你们沾光了。”

前两天二婶跟谢重阳酸溜溜地说这事儿的时候,他明确拒绝了的。没想到昨夜王先生请他说话,今儿饭后韩太太又亲自跟他说。其情拳拳,让人不能拒绝。只是他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虽然他们说自己中了功名也可以提携韩家,可自己身体羸弱,能否坚持下来还不一定,更何况,从前韩家不提,为何最近这么着急?

看韩太太对喜妹亲切的态度,想起韩知鱼抱着喜妹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韩太太见喜妹要拒绝,立刻笑道:“其实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那个儿子,乖张不堪的,跟你们自家亲戚,我也不遮丑,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如果不能学点安身立命的本领,等爹娘老子的都死了,守着万贯家产只怕他也没那个福气消受,更何况,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重阳为人和气,又聪明好学,如果不嫌麻烦,还请跟我们知鱼一起读读书,也教教他什么叫向上。只承望他能看重阳你好学,自己也会羡慕羞耻,跟着学一二的,那也是我们做父母的福气造化。”

她说得动情,眼中渗出泪来,垂首拭了拭,又道:“而且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们,我确有一位表弟,年轻时候也是重阳这样的不足之症,如今不但好了,还能走南闯北地做大生意。”她歉意地看着喜妹,“那天我不承认,是怕你们年轻,不知道轻重。他如今也是有头脸的人物,若是让人知道有这么个毛病,只怕要大做文章,借机生事了。大家同病相怜,我也能体会你们的难处。所以才想不动声色地帮你们解决问题,其实在喜妹问我那次,我早就着人去打听荆神医的消息,只是尚未有结果就没告诉你们罢了。”

听她如此说,喜妹和谢重阳忙道谢。

韩太太又道:“我知道你们是怕两家门第不等,占我们便宜被人说闲话,心里不安定。这真是大可不必的事情,喜妹跟孟家学织布,我们织布坊正缺这样的巧手呢。重阳读书好,我们也想找一位半师半友的先生督促知鱼读书,管吃穿住行,另外工钱单算,大家定下文契,这样可好?”

喜妹听她说神医的事情便是不给工钱也十二分乐意的,忙不迭就要答应。谢重阳看了她一眼,无声制止她,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太太提携,重阳不才,实在不敢受如此好处……”

韩太太目光一冷,随即又笑,打断他的话,“你们还是嫌弃我们的。自古都说富亲戚看不起穷亲戚,焉知不是穷亲戚生怕富亲戚的铜臭气污浊了他们?”

谢重阳忙道:“太太误会了。重阳不是这个意思,不如喜妹织布卖给布庄,这是生意按生意来。而至于陪读的事情,这个就算重阳僭越,只要在镇上住一日,必然陪表舅舅读书,工钱就免了。太太能帮忙寻找神医,已经是莫大恩惠,重阳委实不敢贪求太多。”

韩太太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是个敏感的孩子。那就这样好了,我也不逼你们,免得还让不知情的外人误会再造出什么谣来。”

喜妹开始以为谢重阳要拒绝,急得她汗都流出来,现在知道他只是不想要工钱,便松了口气,忙跟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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