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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看到左筝今天戴出门的这套红宝头面后,愈发没了章程。左筝见反正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就干脆把这套头面是北蒙国贡品,太子殿下赏的事说了出来。这般热水一泼,油锅越发炸了。左筝你来我往,借三打四总算是挨到了午宴过后。
左安让人把姑奶奶请进内书房!词儿用得很客气,可才进书屋就让大哥迎面一顿臭骂。说什么昨儿个父亲忝着老脸和太子套话,太子却只说了两句场面就再没正经的了。你这姻亲怎么攀的?
若在以前左筝也就忍了,可今日不同,冷生生的瞅着一屋子脸色不善的叔伯:“看来我这是白操心了。巴巴的哄了世雅一天一夜,总算是要出个位子来。为的就是你们这么对我?大哥你不待见我,我走!”说完大步出屋,头也不回直接去了前厅,拉了王勤便走。等左家人从怎么掰王勤也不开口,倒左筝居然要出了一个好位子的信息过渡完整后,定南侯府的马车早走远了。
咕噜咕噜的车轴均匀,左筝闭着眼靠在枕上养神,王勤斜眼看自家媳妇。左筝向来是爽朗的,谁与她难堪,她都不放在心上,转眼就忘,性情极好。可今日……“大哥又为难你了?”
为难?
根本就是破口大骂!左筝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哥哥,不过算来也不算是嫡亲哥哥。母亲是续娶,大哥的母亲是娘的堂姐。大娘没了才又娶的母亲。林家就象块狗皮膏药似的,巴了一次又一次。母亲走了还没出百天,就又把一个才比自己大五岁的表姨送到父亲床上!虽然出身低了些,可架不住年轻漂亮,肚子争气。一过门就生了个男孩,两年又是一个!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左筝想,也许该是时候找稳婆了,奇怪方子也得多备些。自己绝不允许大娘母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王勤那个性子,若有了后娘,他肯定是个后爹。我的孩子可不能受那种罪!
居然连自己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王勤眼神泛冷,再不说话了。夫妇二人各有心思,一直到回府。下车后,左筝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陪嫁过来的陪侍连二:“去汉江胡同,把筵大爷给请来。说是急事!”
左筵?
王勤眉头一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给母亲请完安,回到自己屋子后,立刻摆手让丫头们下去。“左筵?”
这次左筝回答得倒是痛快:“是他!昨个儿世雅私下与我说了,说是在太子跟前给左家要了一个位子,只要人象样,不管出身,一定安一个位子让左家的人满意。”
“所以你就定了左筵?”王勤的话声有些怪,可左筝这会子顾不上这个。端了一碟芙蓉酥添肚子,中午和那一帮子妇人在一起,根本没吃饱,肚子好饿。王勤见她吃了这般爽快,拍了拍手,刘妈妈便挑帘子进来了:“爷有什么吩咐?”
“奶奶饿了,快点置办点热的上来。”王勤有日子没这般体贴过姑娘了,刘妈妈立时脸上生喜,忙不迭的下去了。左筝看了一眼王勤,没有说什么,又吃了两块点心。有点噎,给自己泄了一杯温茶。想想,又给王勤斟了一盏,放到手边却没有说话。不多时,刘妈妈便端了一小桌的饭食上来了。翠碧清爽的豌豆吵蒜苗、雪白尖挺的清炒豆牙、油皮煎豆腐、凉拌金针菜,全是素的?除了鸡汗为底的猫耳朵汤,没有一丝肉星?王勤不解的看了一眼左筝,左筝低头吃饭没有说话。倒是刘妈妈有眼色,一边给姑爷摆箸一边悄声解释:“小姐自从有了身子,就一直见不得荤腥,闻着就吐。”
所以就这么清汤寡水的吃了七个月?
王勤眉头紧了紧,不再说些什么了。
申正时分,左筵来了。
左家的模样大多清朗,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