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部分 (第1/4页)

至于惩罚的措施,当然各种各样,用军棍打、用皮鞭抽、罚负重跑等等。面对着这样一种近乎变态的训练制度。湖广镇的士卒们此处都很不适应,苦不堪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地习惯了,并基本上对这一套动作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刺一收。虽看似毫无花哨,却爆发着格外凌厉的杀伤力。

这些作为突破力量的绿营锐兵不愧是军中的精锐,作战意志甚至和普通的八旗兵也有的一拼,前排的人不断倒在明军的长枪之下,后排的人依旧源源不断扑上来。但缺口的宽度毕竟有些。一次最多只能容十来个人通过,再加之明军长枪兵的队列面对缺口略成弧形,十几根长枪一同刺来,几乎没有任何死角。因此,这些绿营锐兵即便再骁勇也只能被一个个扎穿。

“扑哧!”

“啊!——”一名满脸凶悍的绿营什长还没够得着明军便被正前和右前方刺来的两根长枪同时刺中,来自胸腹间和右肋处的剧痛令他发出了一声无比绝望和凄厉的惨叫。在全身力气被抽走的前夕,他将手中的重斧奋力朝前方的明军掷去。

有了这个此人的带头,另外几名绿营锐兵也在临死前纷纷将手中的大刀重斧朝着明军头上扔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明军长枪兵顿时有好几人中招。一人被当场劈死。其余几人也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但死者和伤者被迅速移往后方,出现的空位也被后续之人填上,整体大局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缺口后的明军长枪兵不停突刺的同时,缺口两侧的火铳兵也纷纷抬起火铳对着通道上的绿营兵进行射击。在正面长枪突刺和侧射火力的双重打击下,从通道上进攻的绿营锐兵们血肉横飞、损失惨重。给明军造成的伤亡却微乎其微,半天都打不开局面。

胸前之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潮高过一潮,缺口以外的地段。黑压压的绿营兵也通过在壕沟中填出的一条条通道朝着明军直扑而来。在有些地段,部分凶悍的绿营兵甚至趁着明军射击的空隙,从盾车之后一跃而出,攀上了胸墙。

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口令声中,湖广镇的火铳兵纷纷后退,将战斗位置交给了长枪兵和刀盾兵们。长达二里的战线上,近身搏杀、短兵相接的范围越来越广,震天的呐喊也却来越浓烈,战斗渐渐进入了白热化。

从高处向下看,不同颜色的两股浪潮碰撞在一起,结合部不断溅起阵阵血雨。两支军队都有着各自的战略战术目的,都不肯轻易放弃,因此这注定将是一场惨烈的搏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的高低优劣便逐渐地显示了出来。经受住绿营兵最开始几波猛烈的攻击之后,湖广镇的将士们渐渐地稳住了局势,越战越勇。而经过了几轮爆发都没有打开局面的绿营兵则渐渐地显露出疲软之态,冲势越来越显得绵软无力。不经意之间,攻防战便演化成了相持战。

这种结果其实也并不足为奇。绿营兵虽然士气很高,其中也不乏悍勇之辈,但采用的战术还是锐兵打开突破口,其余官兵从缺口一拥而入、趁势掩杀那老一套。这种战术曾经将无数孱弱的明军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但用在与湖广镇将士的交锋中却失去了它原有的那种威力。湖广镇的平时训练最注重团体的协作,不提倡那种鲁莽的个人武勇,一切以“勇者不擅进,怯者不擅退”为基准,虽然在单兵战斗力上不一定比得上那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绿营锐兵,但整个团体便犹如一台周密运转的机器一般,爆发出来的整体战斗力自然是令人不能小觑的。

……

战线上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双方的将领也都在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前方的战况。

张应祥、王光恩以及之后的冯腾元、金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成功推进到明军防线跟前而产生的欣喜已经完全被惊愕所取代。他们本以为,只要逼近到明军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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