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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頓時一陣騷亂,「這,這安得是什麼心啊,怎,怎會如此惡毒」
「這人就能如此惡毒」身旁一位少婦接過話,似乎並不驚訝,抬起頭看著眼前曾經的這位東宮故人,聲音一提,也不怕她聽見,諷刺地道,「賤人果然就是賤人,之前自薦枕席嫁進了東宮,以為就此能飛黃騰達了,誰知道前太子壓根兒就瞧不上她,從未碰過她的身子,後來前太子被新皇推翻,皇后心軟,看在她姓林的份上,將她送回了林家,按理說應該也是個完璧之身,可林二姑娘卻對外默認自個兒已經失了身,倒是不知是何人給破的身子。」
「竟,竟有這事」人群又是一片譁然。
「之前我可聽說,等沈家四姑娘過門後,江家便會抬這位林二姑娘為妾房」
「她哪來的臉?難怪要如此處心積慮地陷害四姑娘,依我說當初就不該救她,真是髒了那碗藥」
周圍的說話聲,一句一句地,清晰地鑽進了林婉凌的耳里,議論聲滿天,無數張嘴,仿佛就挨在她的耳邊嗡嗡只吵。
林婉凌腦子都快要炸了,一張臉蒼白,崩潰地抓住了木欄,死死地盯著跟前的人群,想要反駁,想要罵回去,可奈何一張口,只能發出一串如同鴨叫的「啊」聲。
都去死吧。
怎麼就沒死光,都死了,那才叫乾淨
所有的鬱氣都堵在了胸口,林婉林無處可宣洩,終是狼狽地跌坐在木板上,無望地看著身後漸漸遠去的人群,無聲地罵了一句。
沈煙冉,你這個毒婦!
沈煙冉是當日傍晚,到了驛站,才聽安杏說起,「林婉凌被將軍關進了囚車,拉了這一路,等回到長安,就算有口氣在,這輩子怕也見不得人了。」
一路上,風雪只往囚車裡灌,又冷不說,吃喝拉撒都在裡頭。
別說之前林婉凌一向注重體面,就算是平常的姑娘,也禁不起如此羞辱,且這一趟,回長安的兵馬可不少,回去後傳開,倒還真不如就死在幽州得了。
沈煙冉也挺意外,想起前世林婉凌在自己跟前說的那些話,不由咂舌,「上輩子她一口一個表哥,喚得那叫一個親熱,我還當江暉成多稀罕她呢,誰知道人家狠起心來,就沒當她是個人,比起我那一碗毒|藥,他這一招可狠毒多了。」
安杏:
她又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了。
「咱不提她了,是死是活那都是她自個兒作孽作出來的,同咱們無關。」安杏岔開了話頭,「小姐餓了沒,奴婢下去瞧瞧,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出了幽州便沒那麼冷了,安杏沒取披風,起身走到門口,一腳跨出去,便又見到了江暉成。
安杏嚇得魂兒都沒了。
還未反應過來行禮,江暉成倒是先伸手敲了敲跟前大大敞開的門扇,平靜地提醒了她一句,「下回你們主子要說人壞話,定要記得關門。」
安杏:
「將,將軍。」安杏彎身行禮,頭埋在了胸前,險些就將自個兒折成了兩半。
江暉成提著手裡的食盒,從容地跨過門檻,往裡走了兩步了,突地又回頭,緩緩地將門扇合上。
沈煙冉:
「趕路時不宜吃油膩的東西,我讓廚子做了幾樣清淡的吃食,你嘗嘗。」輕輕將食盒擱在了沈煙冉跟前的木几上,也沒去看沈煙冉的臉色,自顧自地坐在了她身旁。
「多謝將軍,我不餓」
江暉成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剛喝了一碗藥,我倒是有些餓了,你坐下來,陪我吃兩口。」
沈煙冉紋絲不動。
江暉成將碗筷給她擱好,放在了跟前,才起身看著她轉過去的半張臉,突地問道,「林婉凌上輩子當著你的面喚我為表哥了?你若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竟是如此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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