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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好了,既然你已经道歉,那么我就大方原谅你。再说,我是‘顶风作案’,如果在外打工的事情被学校知道的话,校方有极大的可能会劝我退学。可能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丢了工作也好……起码不用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了。”笑意更甚:“说到这里,我觉得在这件事中有一大半的因素应归功于二木同学。”
“呃?”她不能理解他的言论:“为什么?”
“若不是你害我丢了工作,可能我现在还在四处奔波的送快递呢。”说罢,仁王雅治将更纱重新按回病床,替她盖好被子。
“你为什么要背着校方在外做兼职?”躺在病床上的更纱翻转身形,侧看着仁王雅治。
“到明年的四月份,我就是高一学生了。”仁王雅治歪着头,仿佛在笑:“因为已经打算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了,所以在步入高一之前,我得拼命的存钱才行。”
“一个人住?”更纱望了一眼语调轻松的仁王雅治:“与父母感情不合吗?”
“不是。”仁王雅治出声否定更纱的想法。
“那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非常在意仁王雅治的一言一行:“可以告诉我吗?”
仁王雅治抵不过神情认真的更纱,最终,微微叹气:“人——都应该学会慢慢长大。”不张不扬的嗓音弥留在安静室内,沉淀进更纱耳中,久久不能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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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一缕阳光夹杂着轻风渗过雾纱窗帘;斑斑驳驳的落洒进病室,冲淡沉淀在室内一整夜的福尔马林气味。
俯趴在床沿边浅眠的仁王雅治伴着全身酸疼从梦中苏醒,他微微撑起身,感知左臂传来麻木僵硬,侧首;目光顺着自己的臂膀往下挪移;入眼是一副小手牵大手的情景,他微微一震;垂下首;额前浓密银发遮去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真正的神情。
再抬首;映入仁王眼帘的是更纱安逸睡颜。他从未如此贴近的看着她,她的皮肤白皙,几乎可以看清肌理组织下的细小血管。印刻在这张白净轮廓上的五官教他陌生而又熟悉,倘若他不知她的姓名,单凭一面之缘,他都会误以为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
忽而,她迷迷蒙蒙的梦呓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绪,仁王微微仰首,欲抽回酸疼不已的左手,却不料,他一动,她便握得更紧,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在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下,他忍不住叹气,感性薄唇并付之浅浅自嘲意味:“二木同学,你的这番举止,会让我误会的……”力不从心的声线滑过空气,与室内的福尔马林交织交融。
良久,她睡梦初醒,睁开双眼的一霎那,那张轮廓深刻分明的脸庞便烙进她略带惺忪的眼底,不多时,原本迷离的双眸已被惊愕取代:“仁王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仁王对更纱投来的疑问感到无力,他指指他和她相握的手,闷然:“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吗?”不是他不肯走,而是更纱不放他离开。
更纱顺着仁王手指的方向望去,刹时烧红了双颊,她慌乱松开紧握仁王的手:“对不起,仁王同学。”再度迎向仁王的双眼,更纱发现了他眼圈周围攀附着一层淡淡黑烟。一丝懊悔溢满她的心间,她一再对着仁王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更纱知维持坐姿的睡眠质量几乎等于零,彻夜不眠的话,身体内的免疫功能就会因此下降,体质变差很容易染上伤风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