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页)

奶奶好。”规规矩矩,不敢抬头,只在鸾枝身旁交手站定。

然而让她站吧,又显得自己妄自尊大了;倘若不理她,怕是又要被人说自己刁难。鸾枝只把眼睛看着戏台上的花旦,不高不低的开口道:“夫人让你坐你就坐吧,你既是少爷要抬举的人,我们原是一样的,不兴得你站我坐……那不知道的,倒以为是我故意欺负你了一般。你这是害我呢。”

说的话儿却是轻柔带笑的,让人挑不出刺儿。在这个时刻夹刀带棒的女人堆里,连说话的技巧都不得不学会。

玉娥抿了抿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或许还藏着些许怨恨。恨上苍真个是不公。

正说着,不远处一道紫衣长袍迈着方步走过来,是祈裕,手上拿着两条豹皮围领子,长眸里噙着笑,那一身玉树临风翩翩潇洒,顿时把一众小丫鬟们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对老太太谦恭鞠了一礼:“前些日子马场那边逮了几只豹子,晚辈给长辈们留了皮毛,做了几对围领子。是难得的上好毛色,贴着皮肤甚是保暖。”

假装没看到楼月欲言又止的眼神,只把围领子呈上。

老太太接过来,叹了口气:“难为你一个外侄也能有此孝心,我们老三却不及你一半……说起这马场,前两日铺子上银两筹不过来,被我拿去做了担保,近日你须得更加谨慎些,切切不要再招了土匪生乱。”

祈裕微一愣怔——呵,竟然这样豁得出去嚒?偌大一个沈家,至如今竟连药铺里的工钱都匀不出来,倘若那药铺不给解封,是不是连马场也都要卖了?

他眉眼间微动,心中生出几许计量,面上却浮出一抹怅然:“是。晚辈定然多派家丁巡逻,确保年关平安度过。”

见老太太点头,又好似忽然才发现鸾枝身旁的玉娥,便作讶然模样道:“呀,这位是谁?怎生得看起来与表弟妹些许相似?”

一双狭长的眸子只在二人身上扫量,好整以暇地噙着笑,等待鸾枝答复,看她是不是会妒忌,有没有开始后悔从了沈二。

那长眸里精光潋滟,带笑的嗓音只听得玉娥如若噩梦再现。知道不该怕,怕了越发糟糕,然而藏在裙中的双腿还是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儿……他一定是认得自己的,他认得自己却不抓自己回去,他到底在打着甚么主意?可要逃跑吗?能逃到哪里去?……早知道不出来,不如一辈子藏头遮面只安分卖画好了。

把双手支撑在鸾枝的靠椅上:“院子里还熬着药呢…婶子病了…奶奶继续看戏,月歌先回去了。”

低着头,绞着帕子告辞。不晓得身后之事,也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

那仓惶的模样,不由让祈裕微蹙起眉头……为何次次见了自己就走,这样凑巧嚒?

秒秒间把所有与玉娥有过交道的画面在脑海中过滤,顷刻后,那眉眼间的颜色便不察痕迹地冷沉下来。哼,她倒是知道得很多!

鸾枝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莫名联想起当日逃跑时,祈裕一路只把马车往红街上赶的情景,没来由的脊背有些凉凉。暗自不动声色地捺下眼中狐疑,只淡淡一笑道:“表少爷怕是忙糊涂了,连眼睛都花了。”

祈裕收回眼神,歉然拱手一揖:“表弟妹说笑,祈裕眼睛乃是甚好的,昨日还见着表弟妹在祠堂里念经。”

那一来一回言语相抵,老太太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便道身体不适,着鸾枝随自己回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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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上房静悄悄的,丫鬟们都看戏去了,只余林嬷嬷一个人恭敬伺候在一旁。

老太太抿着烟斗,悠悠拉长嗓音:“…这么快就想通了?”

晓得是在说玉娥呢,鸾枝低着头:“少爷喜欢的,总是对的。”

老太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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