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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閉上雙目,坦然受死。
腦海中卻出現了那魔女的樣貌,心中萬念俱灰,暗道:「休休休,萬事皆休!人生在世,悲喜無常,福禍難料。我先走一步,你自求多福罷!」
下一刻,一道冰涼氣息霸氣橫貫全身,轉瞬又聚在內海之門,凝成一道極細的冰針,對準猛地一戳。
不二立時痛到極處,忍不住要悶哼一聲,連忙又止住了,心中暗道:「今日將死,何必再做個沒骨氣的?」
當即平和心情,面色復還清淨,一副我欲駕鶴乘風踏雲西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在內海之中,那冰針一戳,便可見兩道虛影一晃,那人面蛇身的鎮海獸和畢蜚的身影又再次出現了。
那藍衫女子探識一觀,可見二者皆是面色嚴肅,如臨大敵。
她輕笑一聲,向那人面蛇身的鎮海獸秘法傳音過去:「果然是你,竟然投了這般實在的一道分身?」
便瞧見人面蛇身的鎮海獸眉頭微蹙,並不理會自己。
她才收起了微微帶寒的笑容,接著傳音道:「我曉得你不想見我,但咱們兩個因果未解,遲早還是要作個了斷。也罷,你現今落了難,我也無意落井下石。今日相見,只當我跟你約下一面,有朝一日再行履約罷。」
說著,心中冷笑一聲:「不過,雁過拔毛,風過留痕,不收點好處,留些印記,只怕往後你又要將我們之間的因果忘去了。」
說著,不二內海中那冰針忽地一盪,復又化作一道冰涼氣息,在畢蜚和那人面蛇身的鎮海獸身上輕輕撫過一圈。
再一瞧,那兩個的鎮海獸體型似乎瘦消了些許,額頭各自出現一個與這冰鳳一般的,栩栩如生的微小紋身。
不二經此一遭,立時覺得一陣極度厲害的虛弱感襲來,似神魂的一部分被剝離出去,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直以為中了抽魂煉魄之術,心中苦道:「怎麼這般大人物,也用得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那冰鳳行事完畢,正要轉身離去。
忽然瞧見魏不二一副求死不求活的模樣,心道:「我此番能探到她的下落,全憑這人族小輩的機緣。這便與糾纏我多年的宿命和自家大道修為扯上了干係,若是就這樣離去,不施半點好處,往後結下天大的因果,只怕又是一遭麻煩事。」
「況且,我強奪了畢蜚少許的化身和道果,雖於長遠無礙,但待這人族小輩突破下個境界之時,畢蜚難免因虛弱陷入深度沉睡,這又與我今後修行掛上了一大因果……」
當真是越推敲,越覺得麻煩之極。
什麼生死因果、善惡因果、貧富因果、美醜因果、情恨因果,她通通不怕。
只擔心這虛無縹緲,又真真實實的因果論,與大道,於宿命,揪揪扯扯,牽牽絆絆,理不清,剪還亂。
忽然想起那年,那地,那和尚,暗自恨道:「也怪我當年年輕氣盛,跟那醜臉的禿驢叫什麼勁?從此風雪沾身,甘露濕衣,往後便是亂七八糟,反反覆覆的因果報應招惹。」
她心中不免長嘆一聲。
因果這玄之又玄的東西,若是徹頭徹尾不知曉,不相信,不入門,天下之大便無不可去處,萬事諸多便無不敢為之。
可一旦沾上了、知道了,那敢憑那麼巧,便會在某些大事圖謀的千鈞一髮,某些經營許久的關鍵時刻,某些突破瓶頸的緊要關口,等等諸如此類,給你當頭一棒或是輕輕一撩,讓你百般辛苦、萬千努力付之一炬,甚至危及性命也是便宜之事。
更加鬱悶的是,那禿驢倒是瀟灑之極,自懂化解之道,事了拂衣去,因果不沾身……
「咦,事了拂衣去,因果不沾身。」
她反覆默默念著這句話,當即低頭去看那人族男子,尋思要是殺了能了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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