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字形,热烈、向上、包容,如同一个人张开双臂的拥抱状,胜利的时刻。 此刻,林子梵对于走出BL大厦时正好踩在十点十分这个点上,心中颇有一股莫名的惬意,仿佛预示着什么好兆头。 他们走在P城的临近夏末的街上,五彩缤纷美妙变换的光柱在行人的身体上闪烁滚动。 林子梵侧过头专注地看着维伊,一块青蓝的光斑正好落在她的脸孔上,那散碎的青蓝色如同一粒粒冰渣,把她的脸颊装饰得极为冷艳,楚楚动人。从冷气放得很足的大厦里走出来的维伊,这会儿已脱掉了外衣,他看到她里边的内衣星星挂挂,零零落落,挎梁小背心衬托出她肩臂与胸|乳的浑圆,几朵明黄的向日葵洒落在她颠颠颤颤的拒绝了|乳罩背心的Ru房上边,那是凡·高的欲火燃烧、花叶如风的颜色,那是喜爱着向日葵的在畸艳中热烈地断送了自己的王尔德的颜色。 有一股火苗似的气息在林子梵的喉咙里窜跳,他被这种感觉弄得有些急促慌张起来。他用力握住维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往四周黑暗的胡同口里边东张西望。他张望的时候,发现维伊似乎也在四处张望。 他们心领神会地捏了捏手。 路边阴影里的木椅石凳或有遮拦的地方,都已被各色各样的情侣们占据了。 维伊说,“我们上车吧。” 林子梵就牵着维伊停候到马路边上,望着穿梭往去的“的士”招手。 也许是近年来P城人的生物钟都推迟了,晚上十点多钟,这座城市仿佛才刚刚苏醒,它的血液——人群和经络——马路才蠢蠢欲动起来。 林子梵望着一辆辆载着乘客的“的士”从面前呼啸而过,胸中有点着急,就不管是否亮着“空车”牌子,冲着各种车子胡乱地招手。 “急什么嘛,还早呢。”维伊说。 林子梵放下一直扬着舞动的手臂,叹了口气,“怎么都这么忙?” “当然啦,”维伊略带嘲讽地说,“今天若不是有吉拉尔德·艾科诺莫斯先生夹在我们中间,我才不肯出来呢。” “怎么会!”林子梵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想起自己险些由于那天雨中的决断而与维伊失之交臂。他像重新捡回了宝贝似的,用力拉紧维伊的手。 “像你这种忙累于功名、很看重自己诗人身份的男人,”维伊抚了抚被眼前奔跑的汽车带起的风弄乱的头发,“将来只好到天上恋爱去了。” “什么意思?”林子梵望了望她那习惯于嘲讽的撇向一边的嘴唇。    
时间不逝,圆圈不圆(13)
“你没听说过吗,世界上许多国家的首脑要人,都是在天上开始恋爱的。” “天上?” “是啊。他们平时在地面上太繁忙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也忽略了他们身边那些女人们的性别。只有当他们从这个国家飞往那个国家、从这个城市飞往那个城市的间歇,在七千米高空的飞机上,才有闲暇儿女情长。” “别这么苛刻好不好?” “真的。澳大利亚前总理保罗·基廷的女人安妮特,曾经是澳大利亚艾略特航空公司的空姐,希腊前任总理帕潘德里欧的夫人,也曾是希腊奥林匹亚航空公司的空姐,还有新当选的以色列总理,他的太太萨拉曾经是以色列航空公司的空姐。再有……冰岛前总理赫尔曼森的妻子,也曾是冰岛航空公司的空姐。当时,她们都是在飞机上与现在的夫君相识并相爱的。” 林子梵被维伊如此熟练地叫出各国政界要人的大名,惊诧住了,“天啊,你是怎么记住这些名字的?” 维伊笑了一下,“你还有诗可写,像我这样没什么可写的人,总得有点事情做吧,我专门研究男人和女人。” “开玩笑!”林子梵停顿了一下,说,“人家都是首脑要人,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像我这样的普通群众,能坐上汽车就不错了。” “我有个朋友,像你一样也算是个名人,有一次他为了嘲讽名人的虚伪就写了篇《名人批判》的文章,你知道人家怎么说么?” “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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