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5页)
是嚼得有些食不知味。她都不知要怎么接他的话,一时间没了声音,半晌才低低地回答:“我知道,爸爸原来教过我。”
很多事,想忘记,却被时时提醒,想知道,却被刻意掩饰。人生虚虚实实,一道暗门一道明门,总是在里面绕不通透,她一个俗人,此刻却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个俗人。
聂染青乱得像团麻,就算再怎么努力掩饰,还是逃不过习进南锐利的眼。她甚至不敢看他,她只要对望过去,就会被猜中心思,而在过去三年里这种情形已经发生了不下数十次。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可是她在习进南面前偏偏无所遁形。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种陌生的感觉紧紧包围着她,聂染青无所适从。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努力镇定,但是天知道这种镇定还能维持多久。姚蜜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聂染青你就是人前淑女,人后恶女,做不得亏心人,干不来缺德事,你这辈子注定是做受的命。每次想起这段话,聂染青就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姚蜜说得不错,她只懂防御,不懂进攻,却又连防御都做得不够完美。搁游戏里她就是天生被宰的命,搁职场里她永远也做不成老板。她若是猫科动物绝对是圈养的,若是食草动物也绝对是勉强及格。一切从开始就被算计,她却在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聂染青咬着筷子,觉得此刻心尖的感觉堪比舌尖,生疼,却又麻木。
习进南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终于还是回答:“我的初恋是在初中。”
聂染青回神,反应过来,笑弧扩大了一些:“初一?初二?还是初三?”
习进南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手忽然再度伸过来,这次却是将她嘴角的渍迹刮了去。
他收回手,取过纸巾擦干净,声音不紧不慢:“我不告诉你。”
她的嘴角似乎还停留有他指末的温度,微凉得如同甘洌的冰泉。习进南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手掌很瘦,却很有力。他捉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无法逃脱。他和聂染兮似乎有些相像,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到。聂染青再次微微失神,面前的这个人,她似乎从来不曾熟悉过,而他却已经做了她三年的丈夫。
她从自己乱得不成样子的思绪中□,觉得有些尴尬。习进南说的话她甚至都没有在意,她只记得他刚刚的那个动作。这个动作很罕见,甚至在聂染青的记忆里算是头一遭。她眼神四处游移,匆忙间甚至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她叫来服务生,打算要一瓶白酒。
习进南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淡淡地开口:“不准喝。”
他明明眉目沉稳,却又不容妥协。这似乎就是他平时的模样,淡然的,清冷的,云淡风轻的,气定神闲的,随意而懒散的。他的话却又是绝对的,一个“准”与“不准”,似乎都是由他说了算。
可是以这种语气让聂染青服从简直不可能,她背对着服务生,撇撇嘴,和他对着唇语:“真小气。”
习进南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反对却依旧是反对,并且立刻见到成效,服务生望风使舵,笑着稍稍致意便离开,她的白酒连个影儿都没见。
聂染青恨恨,把一根炸得酥脆的辣椒夹到盘子里,她把它想象成某人,拿着筷子使劲地戳。
习进南一眼望穿,简直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解释:“你已经吃了不少辣了,再喝白酒胃会受不了。”
聂染青“哼”了一声,突然问:“你打过架么。”
习进南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很快就点了头,甚至自己供出了事件发生时间:“初二的时候
有一次甚至挂了彩。”
聂染青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倒是十分成熟,并且是早熟。她自小就觉得这种打架甚至是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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