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归澜闻言眼神一黯,却没有再说什么。没准儿进了府内,龙傲池根本是不打算让他穿衣服,就将他当作榻上玩物,他这种低贱奴隶自也不必考虑遮羞的问题。

“别想那么多。”阿茹劝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你现在就换上衣服吧。”

等阿茹出了香车,从外边关上车门,归澜不敢耽搁怠慢,先仔细检查了身上没有血迹污渍,伤口都妥善包扎不会弄脏那精良的布料,这才开始换穿新衣。衣服十分合身,大小肥瘦丝毫不差,若真是龙傲池特地为他挑的,眼光分寸倒是不差。他继而又想这也没什么了不起,他这身体被龙傲池不仅摸过,还抱过亲过,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默默穿好了衣服鞋袜,却不知该怎样梳头发。以往他都是弄根草绳或是破布条随便绑扎一下,只要不挡眼睛不妨碍他做事就行。如今换了此等体面衣物,他怕乱梳头发样式,让人觉得怪异。

阿茹听着归澜已经换好衣物,立刻回到车厢内,翻出一条由锦缎做底刺绣精美的束发带,不等归澜开口就娴熟地为他绑了一个时下年轻男子流行的发誓。

阿茹一边梳头一边啧啧称赞道:“归澜,可惜这里没有大镜子,你看不到自己的模样。我刚才推车门进来,只见一位翩翩公子坐在车内,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而且你天生俊俏,如此打扮一番,真是摄人心魄。一会儿进了城,你可千万要留在车内,否则大将军和楚国大皇子殿下的风头一定会被你抢了去,让满城待嫁女儿为你迷了心窍。”

归澜当阿茹是打趣开玩笑,全然不信那等夸张的说辞,他只平淡而顺从地点头道:“嗯,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我会一直留在车内的。”

阿茹叹息道:“你啊,真是死脑筋,我是真心夸你句句属实。我们相处这么久,你看不出大将军对你的好么?除了我以外,大将军可从来没有对别的奴仆下人这么在意如此关照。”

归澜琉璃色的眼眸里转动着莫名的伤感之色,幽幽道:“我确实觉得大将军这些时日对我颇为照顾,可我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能忘。大将军现在图新鲜有兴致喜欢这样玩,我自当奉陪。他日大将军厌烦了嫌弃了我,还望阿茹姐仍能在方便的时候对我稍稍关照一二。我知这辈子恐怕无以为报,只盼来生再偿你的恩情。”

阿茹终于能理解大将军的郁闷了,原来归澜只当这是一时兴起的游戏么?怪不得他还求能留下那件破烂衣衫,他不会是以为进了大将军府,迟早是要过回饥寒交迫的日子么?

阿茹正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归澜安心,突然听见龙傲池在外边喊:“阿茹,让归澜下马车,本将军有事情找他。”

那个雷雨之夜过后,归澜整整昏迷了两天,尽管神志不清,但是只要龙傲池靠近他,他的身体就会本能的颤抖,产生恐惧害怕的情绪。龙傲池注意到这一点,主动远离,忍着将近二十天都不曾与归澜直接照面,有什么事情全是通过阿茹询问吩咐。不过现在听阿茹说归澜伤势基本痊愈,情绪平稳许多,她终于是耐不住性子,想要见见他。

龙傲池不明白为何自己几日不见一个奴隶,就会如此惦念;为何能不厌其烦每日仔细询问阿茹,关于归澜的各方面情况;为何突发奇想亲自挑了一套上等衣物,让归澜试穿。她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她是爱才心切,没有其他。为一个奴隶挑衣服虽然看起来有点荒谬,不过她是与楚曦玉打赌,她为了胜出在衣物上用些心思也不算过分吧?

归澜心想,多半是龙傲池等不及要看看打赌的结果,才叫他出去。他暗中衡量盘算,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让龙傲池取胜,那样他应该能讨得到龙傲池的欢心。于是他下了香车,一改往日低头垂眸躬身的奴仆姿态,昂首挺胸双目直视前方大步向着龙傲池那边走去,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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