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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浅伤

将祁溟月按在怀里,祁诩天轻柔的话音里带着歉意,环抱在他腰间的手却将他搂得分外的紧,交叠的身躯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这一刻祁溟月终于真是的感受到,父皇确实出现在他面前。

难以言喻心中的感觉,他垂首注视着身下之人,发现与他对视的眼眸中也是同样的,满身激动与种种复杂的情感,祁诩天将环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好似恨不得将他嵌入体内一般,这一回突然的分别让他几近疯狂,如同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珍宝,而今终于失而复得,溟儿就在他的怀中……将祁溟月的头压下,祁诩天再度吻上了眼前的唇,两人分别几月,却如几个春秋,在溟儿被带离皇宫便生出的紧张忧急,不安于忐忑,在这一刻终于能全数淡去,余下的全是翻涌的情意,还有见他无恙而起的安心,他的溟儿……

迎合着口中的需索,祁溟月俯身,一手抚着祁诩天的脸庞,将唇舌更往对方口中送去,火热的鼻息拂到面上,两人气息交融,贴近的一双人影在床上如同一人,祁溟月紧贴着身下之人,却觉血色猩锈之味愈发明显,心头一惊,移开了唇,他轻喘着,语声低哑,话音已透着冷硬,“父皇受伤了?”

起初便有察觉,而后却因骤然见到父皇的惊喜而忽略了,那确实是鲜血的气味,并非已凝结的血迹所透出的那么浅淡,而是热血的猩锈之味,父皇身上有伤!

连忙起身,祁溟月带着冷意的话音中全是紧张与担心,“何处受了伤,是谁伤了你?”能只身潜入皇宫,父皇的伤势应不是太过严重,按耐心口的惶急,他试图保持冷静,但一想到有人伤了眼前他最为重要之人,除了不安,逐渐涌起愤怒和杀意便再也无法抑制。

“溟儿的煞气这么重,父皇进来之时也是一样,看来全是因我而起了。”祁诩天没有答话,却是带着满足的喜悦,将祁溟月又拉到了怀里,“父皇无事,只是小伤罢了,交战之时岂有不受伤的道理,同以前相比,这些许小伤根本不算得什么。”

说着安慰他的话语,祁诩天抚着祁溟月的发,心情终于有所平复,但溟儿对他的关切与情意仍是让他心中欢喜,祁溟月听着他的话,却只有疼惜,父皇说的不经意,提起过往,却让他听了心中一痛,当初夺位之战父皇定是受过不少的伤,但无人会为他而担心。

“听闻安辕反叛,父皇被人暗袭,在城外不知所踪,而今你却说只是小伤,溟月若不瞧个清楚,如何能安心。”从乍然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祁溟月想起先前所闻,仍是放心不下。

由祁诩天怀里坐起了身,借着朦胧的月色,仔细往他身上打量过去,躺在床上之人却是妥协一般,含着笑起身落地,站在了床前,让他看个清楚。

怕烛光会引人怀疑,祁溟月借着月色,望着伫立身前的男子,包裹于身的玄色劲装紧贴着,处处都染着血色,许是曾穿有甲胄,要害之处倒是没有太多的痕迹,但除此之外,父皇的全身上下竟全是溅落的血迹,看着未有破损之处,祁溟月知道那是他人之血,心中稍安,但他分明嗅到了鲜血之气,父皇身上定是有伤的,定了定神,他抬手去解祁诩天的衣襟。

知他仍旧无法放心,祁诩天也不阻拦,上衣被解下,浅麦的肤色在月下如镀上了一层银色光芒,散发着金属般的颜色,静静站立眼前,却透出了无比迫人的气势,祁溟月望着眼前之人,银色的月芒之下,身前的男人神色平静,望着他的眼中却是一片灼灼,昂然而立,犹带着战场上铁血铮然的煞气,如神袛般让人移不开眼来。

“果然受了伤……”含着疼惜,祁溟月轻触着掌下的肌理,眼前所见,父皇身上确然有不少伤处,那些伤口虽不深,却也渗出了血来,有的已经结了痂,狰狞着横过了胸膛,长短不一的伤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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