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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艰难,大家稀里糊涂过吧!
而杨丰在洛阳大肆抄家一番之后紧接着便返回徐州,而这时候亳州和宿州等地已经被明军拿下,在这场向南的进军战中,荡寇军各旅几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淮北各州县守军都是望风而降或者而逃,最夸张的一幕出现在宿州,骑兵一旅仅仅前锋一个队出现在宿州城下,这座城市的百姓和守军便倒戈绑了那些将领,然后打开城门向这几十名的骑兵投降了。
当杨丰返回徐州时候,整个淮河以北,除了淮安以东几个县还在顺军手中以外,其他所有府州县全部拿下。
荡寇军兵锋直指淮安。
第一五四章 秦淮河上
南京,秦淮河。
“寇白门风采依旧啊!”
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上,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手摇折扇看着对面画舫上一个正在和几名客人豪饮的美女说道。
在经历了顺军破城洗劫的混乱之后,这条堪称一个时代符号的河流已经恢复了昔日繁华,夜晚的灯光下,一艘艘描彩绘金的画舫轻缓移动着,夏末的凉风中美丽的歌伎伴着丝竹之声轻歌曼舞,酒客的吟诗做赋声中不时响起那些名妓的笑语,而在两边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却隐约传来那些饥饿贫民的哭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故事,在这条河流两岸似乎永恒地上演着。
当然,画舫上的客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
男子身后另一名儒生举起酒杯高喊着。
他怀中ji女笑着一推那酒杯正好推到他嘴边,后者顺势豪迈地一饮而尽,然后再次举起酒杯……
“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完他将酒杯随手向河水中抛去。
“孝升还是如此洒脱!”
折扇男子回头说道。
“不知道回府后,顾横波问起来,孝升是否也能如此洒脱!”
席上另一男子说道。
然后一片哄笑。
“雪堂公到了!”
折扇男子突然看着外面说道。
几个人赶紧站起身,一起走到画舫入口,此时外面的岸边一辆马车已经停下,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在侍女搀扶下走出马车,然后走上了画舫的舷梯,画舫上众人忙施礼说道:“学生见过雪堂公!”
“都不必多礼!”
前大明吏部稽勋司郎中,现在的大顺朝吏政府右侍郎熊文举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那艘载着寇白门的画舫,从他们的画舫旁边缓缓驶过,那上面几个酒客喝多了放肆地吼叫着,那寇白门看来也喝多了,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在那里高声歌唱。
看着这一幕熊文举厌恶地说道:“好端端一个锦绣优雅之地,却被这些恶客污秽了清静,这寇白门也是越来越不知自爱了,这与那些低贱chang妇有何区别?”
“保国公财尽人亡,寇白门重操旧业,此时怕也没得选了!”
折扇男子不无唏嘘地说。
“梅村先生怕是没看清寇白门座上的客人是谁吧?那可是新朝皇上的爱将李来亨!”
旁边ji女掩口笑着说。
“哼,一个粗坯!”
圆圆曲的作者,原本历史上的大清国子监祭酒,大诗人吴伟业鄙夷地说。
“粗坯?”
喝酒的男子,原大明兵科给事中,大顺直指使,大清太常寺少卿,现在……
现在刚带着小妾顾横波从淮安逃到南京的,与吴伟业,钱谦益并称江左三大家著名诗人龚鼎冷笑道:“如今这世道,就是这些粗坯当道,北方那妖孽用着一帮子胥吏,兵痞,贱民,满朝污秽,阖城妖氛,南方这李自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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