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5页)

展的声音非常平静,极其镇定,这对短短两年就以残忍狠毒扬名黑道的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他可以在短短一天内把对手的所有爸爸妈妈姐姐弟弟杀光,来取得一块整齐的地盘或一场昂贵的军火生意,无论藏在哪里保护的多好都没用,他有最完密的情报网和最顶尖的杀人机器。

闻啸天决定还是动手杀他吧,就当是错手,不管了。

他回身,才转半个身,就停顿——眼角,秦展仍旧站在楼梯的上方,维持不动,举枪——以一种怅惘的语气,说:

“跟他说他再不来,我就等不了了。我等不了,就有人要死了。”

闻啸天决定还是不理这个疯子,他继续走他该走的路,不理睬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早被你如愿害死,你忘记你听到他死讯有多开心?你开了三天三夜狂欢舞会庆祝他所有一切都变成你的——”

秦展打断他,用种仿佛沉浸在美梦里的神往:“跟他说,我每晚做梦都是他,都是他,我越来越越来越想他。”

鬼绝不会知道人做的梦。闻啸天知道自己不会告诉鬼。

空荡荡的走廊,和深夜的医院,白色,寂静一片,没有人声,有时候这种地方会有往世的灵魂在游荡吧。秦展听到远远的钟声敲了:午夜两点。

他闭上眼,是那年彩色绚丽的焰火下,那个比焰火还要迷离绚丽的骄傲男人对他伸出手心——跟我跳支舞吧,美人?——笑得真正无赖,笑得真正傲慢——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秦展,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我很喜欢——我要开这世上最大最快活的舞会,跟那个人一起跳舞——你相信吗?

“我跟你跳舞,我等你再把手伸给我,念念。”

越来越想他,只是越来越想他。在他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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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拨号码,一共15位。

——“收到卡了,小傻瓜。”

——“老样子。”

——“那边冷,穿厚实点。”

——“她很好,又是放烟雾弹而已,伯母一心想回那个家,你拦不了……”

——“你来好了,你不相信我就来好了。我再不管你!”

五句后,声音刹住,电话猛然被挂断,冷笑乍响,声音迅速放大,回荡每人耳边:“好家伙,这是什么?——针孔窃听器!怪不得在医院粘我这么紧,你真是够了!”把窃听器掼在地上,激烈的嗡鸣声震荡在整个明亮室内。

“这么想玩抓鬼游戏?那就快来啊。”

侍卫摘下耳罩,望向站在原处一语不发的首领,虽然年轻但惊人沉稳——首领到底想抓什么人?动用这么多人两年来跟踪、窃听一无所获直到昨晚才有一点渺茫线索。

“找出来,他在跟哪里通话。我给你们一晚时间。”

摆满最先进通讯和侦察仪器的明亮室内,数十人同时立起遵命。离天明只有3个小时。好象生死时速。

东京的夜空,看不见大颗星星。天空,开始下雪了,是今年第一场雪,大大的雪花飘啊飘,飘啊飘,真的是有形状的,一面捧着泡面一边趴在车窗津津有味看异国雪花,咋吧咋吧喝完牛肉味的热汤,实在人生一大美事。

旅行团的人们都在兴奋地或说或笑。他旁边的黑发小女生正在专心研究八卦杂志。夜晚的东京,在窗外一瞬而过,远处的高楼顶端还在闪灯,他们现在好象是飘扬在海面的一只小船遥遥望着小岛上的导航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在Shibuya买了一件绣着DEAMS

TOKYO的青色日式便服,此时很顺服地贴在懒洋洋的他身上,一边大口叼着多庆屋的鱼条,从车窗的反光处看来,极像一只懒洋洋的眼镜猴,老土的黑眼镜已经成功地把他面目的三分之一划归为贫瘠平庸那类,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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